【旅途】旅途中(2)

可我又能怎样回答呢。
“我在等。”只能如此。
这样的答案当然不能让母亲满意，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答案还是同一个，接着不可避免理所应当的拉起了母亲的怒意。
整日在我身旁讲解现实人生的状况，“无所求的一天，无所得的一天，你是在求死吗。”
像这般罗刹般的话语比比皆是，让我不寒而栗，可也是事实，我没有反驳争论。
而我这莫不动容的行为似乎更加刺激了母亲，她竟帮我四处相亲了。
拒绝不了，我只能逃走，于是在今日坐上了又一次的返乡之旅。
说来，上次回到乡下老家，也是因为逃避现实，逃避即将到来的选择，我害怕做出答案......即便上次做出了选择，我还是无法习惯。
这样看，在哪里都是一样，与其说回到乡下是为了躲避母亲，为了来自现实的鞭挞，应该有更符合做出这个行为的理由。
比如，自己在期待，再一次，的相遇。
把行李安置好，躺在床上，耳边偶尔传来的车厢里稀落的行李和架子的碰撞，我仰头看到车外柱子上透过来的灯光打在车窗，上面的雨滴变得大了。
闭上眼睛，渐渐陷入昏沉，脑中也不知是第多少次出现了她的样子。
约定好的，为什么不再见我一面就消失了，这样一来，迟迟决定下来的我不像个傻瓜吗。

“...明天见...”
嘟囔着自己都听不清的晚安，带着不安彷徨的渺小希冀，我睡了过去。
2
人生很难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以捉摸，是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老院中遇到姐姐。我的亲生姐姐。
我与姐姐天生不和，从小就是拌嘴动手度过，年少时甚至掐过我的脖子，那次是我太过分了，任谁的家人站在外人一边说自己的坏话，都不会冷静吧，更何况是脾性暴躁直接的她。是我不对。
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父亲去世，她在外面念大学，连夜赶回，但终究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那时的她还是那样坚强，表情固执，让我心中冷不住嘲讽没人性。至今我还在愧疚。
在之后的一天还是几天，原谅我的记忆不佳，我实在对那段时间的流逝感到困惑迷失。父亲送去火化了，似乎是因为老家地方的技术不够好，骨头有许多大块，大半个人头大的箱子就那样放在台上，让我失神。
母亲让我去拿，我并没有觉得不对，只是在我上前时候，撇见了母亲身后她垂下去的双手。她的脸依旧是那般的坚强固执，让我以为是错觉。
但我盖住箱子捧着回身时，在母亲抹泪的背后，她也红了眼睛。她从小是在嫉妒我。我在那时才拨开浓雾，只是有些迟了。
父母极度偏护我，母亲还好，父亲一直看不起姐姐，恶言相向也是时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