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故事的结局(4)
过来陪聊的人也渐渐少了,我们俩独处的时间开始多了,看着他睡熟的样子我想要是能一辈子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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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这事儿还真不容易,求了很多地方,人家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最后总算是把场地解决了,又差点被他发现,我趁着他睡着的功夫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给亲友们挨个打电话。
出院的时候我没有把他送回家,而是拉去了一家画展,我把他这么多年画过的画都挂了上去,他拉着我到处蹦,开心的不得了。
后来,他在一幅画面前停住了,这副画的质感很粗糙,当然,这不是他画的,是我画的。
亲友们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母亲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知道她是把儿子完全托付给我了。
画面里是一个男孩儿在向另一个男孩儿求婚示爱,我走上前把男孩儿手里的盒子拿下来,单膝跪地面向我的男孩儿。
“文博儿,我们结婚吧。”
我在一片喧闹中拉起他的手用戒指把他的一辈子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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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爷,您可以将眼镜取下来了。”柔和的女声从耳边想起,我怔了很久从反应过来,慢慢把眼镜取下来,眼前是一个空旷的房间。
“何大爷,您觉得这次的体验怎么样呢?”
“……挺好的,就这个吧,替我包起来。”
“好的,这款VR眼镜是最新款,原价2万3,由于您是老客户给您打八折,一共18400元。”
我拎着袋子往外走,太阳已经落下了,又是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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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他的故事在他从小剧场回来之后没多久就结束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也并不惊讶,因为医生早就跟我说过。
“按照他的情况发展下去,治愈的可能性很小,我们现在只能用药物维持他的生命,但是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医生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我躲不过去的尖刀,我没敢告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