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绘卷之血犼绘卷：第十七章 失控(2)

四尊一张高的巨像同时摇晃了一下，僵硬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步伐凌乱地踏入血池。
少年猛地咳嗽了几声，强行忍住了胸中翻涌逆流的气血，面色潮红，“只是控制四尊巨像就这么困难，我绝顶峰的力量已经衰退到这种程度了吗？”
菩提青血的压迫比之冷潇然之前估计的还要更甚，当年元山菩提苦行佛道双修，以刀剑合璧破了他先天血童身的防御，而后凝练包括绝境心血在内的全身精血配合元山神腿彻底击碎了他的先天血童功体。
先天血童身一破，随之而来的就是血犼教秘传功法的狂暴反噬，令冷潇然顷刻重伤垂死。
但倾尽全力的苦行菩提也无再战之力，生机消退，迅速衰老，不多时便于青苍枯木下坐化了，最终尸身融入大地。

那一战，群山崩碎，大河改道，震惊寰宇，方圆数十里皆化作丘墟。
流血漂橹，伏尸数十里不见尽头。
重伤垂死、无力回天的少年怔怔地望着树下坐化的老者，神色空洞，口中喃喃。
过往的记忆突兀地涌上心头，惶恐、悲戚、不甘皆化作出不了口的哽咽。
少年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冷潇然的情绪突然开始有了不受控制的征兆，痛苦而放肆地嘶吼着，无数的因殊魔链从他和“将臣”体内喷涌而出，将这方小天地挤满。
.......
莲华看着那只纤细的木甲手掌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身躯僵硬，自身的因殊魔链不受控制地蔓延出来，围绕着蓝衣少女轻轻律动。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