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写在归途之后(2)

不过，越来越令孟凡感到奇怪的是，小说慢慢地从年轻人手中滑落，他的头直接往行李箱撞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三月的一个早晨，阴雨绵绵，十分压抑，算不上一个读书天。
扑通，相当清脆的撞击声。
“同学，你怎么了？”孟凡害怕极了。
没有应答。
“我讨厌苯巴比妥钠，失眠也好不睡觉也好，以后绝对不用这种玩意。”醒来后的顾望对孟凡解释说，“安眠药跟我就八字不合，大脑除了自己就不该允许被任何东西控制，吃完就一个感觉，车厢能当大卧室，地板能比席梦思。真的，兄弟，非常差劲。这让我想起了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朱文芹老太太，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服完安眠药躺在床上就不省人事的贵妇。哦对，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按往常孟凡可受不了陌生人这么喋喋不休，可是现在，在这场漫长的旅途中，却也可以解闷。
“一个人出门？”
“嗯。”
“要去哪里下车。”
“快了，”孟凡不乏笑意，“应该就是终点站了。”
“我猜你没怎么坐过车。”
“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顾望很得意地说，“我听刚才行李箱的声音，里面应该没有装多少东西，对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比较可能是因公外出，或者是受到好友邀请。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好，这班车你肯定不熟悉，因为之前我注意到你的视线一直在看车厢内的滚动屏幕，你不会是心急，因为时间是固定的。那只能说明你对这趟车并不熟悉，所以我猜想你没怎么坐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