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冠之锢-第四章(5)

“殿下在想什么吗？”
“啊，没什么……”巴托里奥的问话把我拉回了宴会。
“那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酒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要注意仪表嘛，所以就吃的慢点。”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巴托里奥喝了口酒，“这是好的，不过，在这里大可不必见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于是我往嘴里塞了块鸡肉。厨师的手艺还凑合。
“对了，请问下巴托里奥先生，我可以自己提前回去吗？”
这问的实在是不合时宜。话刚出口，满座宾客的目光就都聚焦在我透红的脸上，连热闹的气氛都似乎冷淡了些。一些烂醉如泥的狂欢者更是放下了平时的矜持，对我怒目而视。

“请问殿下是有什么急事吗？”
“啊，因为我刚成年，刚好又有点小钱，就想着去圣地朝圣。”
巴托里奥先生的戒备并没有放下，但宾客却对回答很满意。酒鬼们又开始觥筹交错，那些聪明人也没有停下嘴皮子：“您想去哪里朝圣呢？我说不定能给些建议。”
“说到朝圣，那最佳的去处应该是耶路撒冷吧。”我如实回答。
众人的目光再次向我聚焦，不过这次显然是带着敬意——或者轻蔑。
“刚成年就去这么远的地方？”
“这才叫主的信众！就该去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