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剑圣(2)

小徒弟问为什么。
师傅说，扔了这旗子我们还怎么吃霸王餐？你有钱？
小徒弟心说有道理，他们爷俩几乎天天被人追杀，根本没有时间赚钱。
正说着，又有剑客发现了他俩，上来便要挑战。于是老剑圣起身、拔剑、挥剑、赢了。
小徒弟其实看不懂这些些自信满满来挑战结果被秒杀的到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老剑圣穿着一袭灰袍，长眉与白胡子飘飘，头发用根破布绳子随意束着，大家都觉得他仙风道骨，竞相模仿。但实际上只是因为灰色比较经脏，以及他懒得剃胡子理头发而已。仅此而已。
而且老剑圣的衣服一旦脏了，他便会在比试的时候把剑客打昏，然后脱下别人洗干净的衣服和头带换上，继续仙风道骨……
打赢这个喜欢扒人衣服的糟老头子到底有啥光荣的？况且比起说挑战，这群人更像是组团来给他们爷俩送衣服的。
老剑圣没有教过小徒弟一招一式，也没有传授任何心法口诀。除了那杆旗子，小徒弟手中再没有其他可以练习挥剑的东西。
这让小徒弟一度怀疑老剑圣之所以叫他徒弟是因为“徒弟”要比“扛旗的”喊着顺口。
老剑圣又在扒别人的衣服穿，闻言便说：“傻徒弟你怎么能这么误解为师，这乱世中人自个儿顾自个儿还顾不过来，会随便再给自己添累赘？我收你为徒当然有我的理由了。——诶哟这裤子怎么有股骚味啊妈的这人被我打得尿裤子了……”

小徒弟问，什么理由？
老剑圣提着裤子道，替我扛旗啊。
……
日子在老剑圣慢慢变老的过程中安稳度过，但老剑圣在与别人的比试中却第一次出现没有一招制敌的情况。被两招打败的剑客醒来后高兴地发了疯，大喊着“我是天下第二！”狂奔而去。
但小徒弟和老剑圣却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懂，老剑圣再继续老下去势必就会出现要三招、四招、十招才能制敌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增加到第几招制敌会让他俩陷入危险，但小徒弟再次诚恳建议老剑圣把“天下第一”这面旗藏起来，把剑圣称号送给别人。
小徒弟说，其实我觉得送给刚才那位也是无妨的，但他这么光着屁股跑到城里去，应该不需要剑圣的名号也能出名了吧。
老剑圣望了望远方说，不行，这些人连剑圣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随便就当剑圣呢？
小徒弟说，那你传我剑法吧，我替你上。
老剑圣一拍巴掌说诶这个可以，来我先传你心法口诀：大道至简 心剑合一。
小徒弟接着道：“剑从心出，招随意生。”
老剑圣说哇擦咧你怎么知道？
小徒弟说，废话！这不是刚才我俩从镇上说书的麻子脸那听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