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历险记——西玉〕棋手128(2)

马里兰州，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提着行李箱登上了离开弗雷德里克。在飞机起飞一刻钟后，德特里克堡紧急关闭。
华盛顿特区，逼真压抑的摩罗佛浮雕在成龙面前轰然崩塌，留下一地碎石。
血海境，念白和佛陀正在激战。
这一切，都发生在常人的目光之外，无人关注，无人知晓。
“人力终有穷尽时。凭人类又怎么可能算出所有棋路呢？”手中的棋子被老道随意掷出，轻飘飘落在天元之位，“我们术士穷极一生都在窥探天机。但推演的越多，越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渺小。天机难料，与其追求未知，为执念所困，不如顺势而为。至于其他事，还是交给祂们考虑去吧。
“黑气猖獗就黑气猖獗吧。祂们没有发话，必然是有另外的考量。至于正邪......”老道伸指在天元处的黑子一点，一枚黑子顿时分化出无数黑白棋子，各自落定，“世间本就不是单纯的善恶二元。”
老爹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没有发话。
“吃喝嫖赌的鬼乐官，握着十字诅咒无辜者下地狱的伪善者，在白袍下藏着炸药的屠夫。从古至今，这些人还少吗？是魔？非魔？都是由心而论啊。”远远传来一连串的枪响，似是对老道的呼应，似是老道内心的叹息，“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老道将茶水一饮而尽，长袖拢在身后，飘然而去，“你这茶放得太久，味道都散了，改天我给你带些上好的铁观音来。”
清亮的月光从打开的店门照进来，落在棋盘上。一副巨大的太极图静静卧在月光中。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方为，太极。
释迦牟尼佛在世，讲经说法四十九年，应得度者皆得度。
魔王波旬见佛，请佛涅盘：“你度了那么多人，可以涅盘了。”佛祖觉察到自己与娑婆众生的缘分已到，就答应了波旬的请求。
魔王波旬说：“你涅盘后，我便坏你佛法。”
佛说：“佛法是正法，没有力量能破坏。”
魔王波旬说：“正不灭，恶不灭。你在世时也并非所度皆从，我的信众也遍布人间。人性本恶，正道难走歧途易入。你入灭之后，信仰你的人会越来越少，而信仰我的人会越来越多。”
佛说：“坏我佛法对你没好处。佛光是普照之光，照耀善者，也照耀邪恶如你之人。正法时代一旦结束，你的福报也会消弭。你就会坠入无间地狱，在地狱中受无量种种苦。”
魔王波旬：“我知道佛祖不打诳语，但是，佛祖你也知道命由心造。我自然有办法避免地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