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人类情感清除计划(2)

如果把回忆按照时间节点来分，这是我最后的情感节点。在这件事后不久，情感清除计划开始，我是第一批志愿者。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泼我一身咖啡？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2
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对面的座位也空了。一小时已经到了，她一分钟也不会多留。没什么奇怪的，工作时我也是这样，精准得像个时钟。
我按下了桌面的按钮，“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
“结账，20340258。”
“好的，一共是238星点，已经从您的账户中扣除，稍后您将收到账单，请注意查收。出门时请注意您的随身行李，感谢您的光临，祝您生活愉快，下次再见！”
说着，它转身划走了，滑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传入了耳麦，今天的咖啡厅静得出奇。这家伙，真是可怜。
出了门，前方103米就是共享车台。今天路上几乎没人，汽车平稳从车道驶来，停在我面前，车门缓缓升起。
我看着这台编号4399257的共享汽车，“这些东西真可怜，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客人是谁对他们来说也毫无区别。”
现如今，机器人以及机器核心的相当广泛，人力显得尤为珍贵。所以我绝不会多在医生身上多花一秒钟的钱。

车子很小，但车内空间充足，它自动驾驶让我几乎感受不到颠簸，窗外的景色飞速划过，远方环街飞艇只剩一个小点，飞艇上的电子广告放的竟然是一个篮球运动员，我认识他，因为他是我朋友的孙子。
那个朋友年轻时经历了一次很痛苦的恋情，分手后日夜买醉，生不如死，被父母送到了研究中心，成为了第一批志愿者，我们这才认识了。
“欢迎回来，主人。你的茶在桌上，温度适宜，可以直接饮用。浴室正在加热，稍等片刻即可使用。”小艾的声音甜甜的，我很喜欢。
3
“所以在40年前，开启了情感清除计划。”投影里女人的嘴一开一合，她这句话开合的角度比上句话嘴角高了9°，我总能注意到这些奇怪的细节。
关闭了投影，我瘫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上方的灯，白光透过玻璃穿射出来。
今天又没有收获，我还是没有找回记忆。但是我一个七十岁的人了，为什么非要找回那些空缺呢？是我之后五十年的人生不够精彩吗？明明那些经历历历在目，有过不少辉煌，我却没有太大感觉。
掏出怀表，它已经不走了，但照片上的女人仍旧美丽，也就算医生展示的记忆碎片里的女人。她，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