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33娘竟然是我妹妹！》第一章(2)

那是计算机中的一道二叉树的题目，题干中的二叉树三个字还特地用黑体标粗了，看得出是出卷老师给的解题关键。题目右边画了一幅二叉树的图片，在最上端有一个点如树干，然后向下分裂成两个树杈，这样一直无穷的分裂下去。不过碍于试卷的版面，二叉树图只分裂了三次就停止了，后面的分裂全部用虚线表示。这也是出题老师为了让考生方便解题而准备的，就好像数学考试几何题旁边的几何图形。
“二叉树，二叉树......”施维又开始了碎碎念，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盯着试卷上的二叉树图形，随着他的注视，试卷上的图形仿佛起了奇异的变化，最高端的树干向下分裂、生长、一分为二，那图形最下端的虚线也仿佛变为了实体，迅速地向下延伸分裂，蛮横地突破了试卷纸张的界限，突破了课桌的界限，一根树杈猛然向着施维的胸口突刺，忽然在胸前三厘米的地方分裂为一左一右，扭曲着绕过施维的胸口，将他紧紧箍住，令他动弹不得。多达万根的树杈呈现放射状从施维的位置沿着地面淹没着考场中的一切，才过去一个呼吸，目光中除了树杈便也看不出其他任何东西。
胸前的树杈仿佛拥有生命，好似铁箍般捆住施维的胸腔，施维想要呼救，可他每喊出一下，胸腔中的空气便被挤出一分，时间仿佛被无限放大，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恐怖感觉，才过了五秒，施维却感觉如同五天般漫长。到了最后，施维的胸腔已经像破烂的风箱，再也容不下一丝气体。

“嗬、嗬。”施维仍然重复着无意义的呼唤，但胸腔中的空气已经不足以震动声带发出声音，只如蚊咛。
一声如风铃般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湖面自由滑翔的飞鸟忽然定格在空旷的湖面上，汽轮船下螺旋桨不断旋转掀起的水流也停留在空中不愿落下。更远处，湖岛上几户农家袅袅升起的炊烟也如油画般凝固在天空之上，时间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对的静止。施维因为压力已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双眼死死盯着考场门口的方向。
“你，躲不了的。”一道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没有丝毫感情，像是事先已准备好的录音，那个人站在考场门口的阴影里，全身笼罩在宽松的黑色袍子里，分辨不出男女。突兀地一声响指，考场中汹涌的树潮如同遇到天敌一般，争先恐后地朝后退去，挣扎着回到了试卷中，仍然在试卷的边缘不停地嘶吼。
顿时，施维觉得箍住胸口的压力一松，胸腔如被瞬间吹起的气球般充满了空气，生命的希望回到了他的身体，他不停地喘息着，双眼却始终不离开门口那个诡异的身影。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施维压抑住不适的咳嗽，面色阴沉如水。
“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即使你已经看透了【轮回】，你也无法改变。”没有丝毫感情的电子音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