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直播(2)

“鬼东西，真晦气。”男人怀里躺着少女，正骂得兴起，展示他的男子气概。
“是是是，鬼东西也有鬼权的。”李闲附和着说道，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
送走了去宾馆开房的一对男女，李闲摇下车窗，望着宾馆红通通的招牌感叹道：“未成年的观众朋友们，请勿模仿。”
——直播无聊死了，搞大点。
——人间温情啊，烟火气。
——快点吧，夜生活开始快要一小时了。
今夜没有多少客人，李闲大多数时间在车里跟直播间的观众聊天，扯笑话。
滴，你有一单新的某滴订单。
“观众们，这可能是今夜我最后一单了，让我看看，哦，正好在我家门口。”李闲认真地看了看地点，确认无误后开车接人，上车的又是一对情侣。
“师傅，辛苦了啊，好多人不接我们的单。”男子也在直播，“大家好，今夜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师傅，让我们开启直播吃播的跨界新玩法。”
“对啊。”那个女子几乎只说这一句。
“师傅，今夜好生意吗？”男子怀里抱着一堆食物，努力将手机凑近李闲，李闲只是笑笑。
“什么，看不到司机师傅，怎么可能？”男子不顾行车安全，硬把手机怼到李闲脸上。

男子直播间里全是“看不见”、“看不清楚”、“对焦啊混蛋”，男子显然有些慌张了，“不可能啊，这可是我新买的手机。”
男子鼓捣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
“师傅，还有多久到？”已是凌晨五点三十分，男子打了个哈欠问道。
“还有十五分钟。”李闲说道，车上的女子散着黑发，阴森地看着他。
“师傅，你住哪儿啊？”男子开始唠嗑。
“就在这附近。”
“你一个人住吗？”
“住在我妈家。”
“好家伙，是个啃老族。”
“谢谢师傅啊。”男子抱着一堆食物下车，“我将在日出时分在墓园进行吃播，各位老铁们多多赞赏啊。”男子踏进黑黑的墓园，一阵冷风吹过，他裹紧了身上衣服。
“现在的人，胆真大。”李闲收拾车里，准备下班。
“我妈七点会来看我。各位观众朋友们帮我关注一下人民币汇率，我给我妈汇款。再次感谢各位的打赏。”李闲摘下一朵花，关了直播间，走进墓园。
那个女孩子立在第二行第三排墓碑前。
“小姑娘，有事吗？”远方地平线散着淡淡曙光，天快要放亮。
“我男朋友没碍到你吧？”小姑娘身着单薄白裙，散着的黑发披在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