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族人（2）(2)

因为斧钺族的动作过大，惊动了池昌城内的守军，城墙之上的士兵见斧钺族营帐的火把亮光通透，迅速汇报给池昌守军统领栾城。栾城觉得这种情况不能忽视，很可能是斧钺军队要发动进攻，因此他立刻派人通知各部驻军进入战备状态，同时不顾下属反对执意登上了城墙，眺望斧钺族阵营中的情况。
但是望了许久，城内部队也紧张了很久，就是不见斧钺族有任何进攻城池的迹象，只是看见他们不断地在对面的森林中来回穿梭，貌似在找什么东西。
“栾长官，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位士兵对斧钺族的行动一头雾水，只好求问栾城，但实际上，栾城也拿不准他们在干什么，毕竟我军的侦察队都派不出去，连斧钺族的旗帜是什么图案都无从知晓，就更不用指望能及时得知此时斧钺军的动作了。
”不太清楚......“栾城摸了摸他的白胡子，”不过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不然斧钺军也不至于兴师动众。“
彼时，斧钺军劳了6个时令的众，却什么都没发现，别说杀害侦察兵的罪犯了，就连一丁点儿其他人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过他们倒是抓到了几头野猪，可以烤了当士兵的加餐。但是这不是关键，在剑元455年的很多个年代，都存在信奉”乌尔“的情况，也就是瑞格星球的”神“的称谓。自打斧钺军抓捕凶手失败后，军中就有传言说，侦察小队是被”乌尔“降下惩罚杀死的，为的是告诫斧钺军不要打这场不被乌尔们允许的战争。虽然最后散播此类言论的士兵都被处以极刑，但”乌尔的惩罚“还是在士兵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第四天，斧钺军稍微从前一天的恐怖气氛中缓和了一些，但他们没有想着尽快进攻池昌城，而是把30人左右死亡的奇怪事件解释成意外事件，凶手仍在寻找，而目标仍旧是——围困池昌城。
池昌城中，栾城照顾着孩子们，其中就包括小艾。正值午饭时间，孩子们个个狼吞虎咽地吃着来之不易且随时可能续不上下一顿的珍贵的米饭，还有半个馍馍。他们都很听话，虽然吃饭大大咧咧、没有大人需要注意的诸多礼节，但是他们几乎没有因为吃得太急而让任何一粒米掉在地上，毕竟都是穷人家出来的，勤俭，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小艾不同于其他孩子的地方，在于他用餐时很慢，细嚼慢咽、像是在体验每一粒米的嚼劲，在脑中回溯到大米的种植和收割，甚至烹煮的过程——或者他只是吃饭吃得慢罢了。但是在用餐时，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即便如此，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没有让任何一粒粮食因掉在地上而浪费掉，偶尔掉在桌子上的米粒，也被他精准地捏起来塞进了嘴里，而他，没有睁开过眼睛。
栾城看着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样。”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栾城心想。
栾城中年得子，却因为思想意见与元老院相左而被流放至池昌城，而他的孩子，在来到池昌的途中染上恶性疾病夭折了。他痛恨元老院的迂腐和自私，也高举过改制元老院、反对元老院的旗帜，但终究没有取得成功，反而自己落得个丧子的下场，至于他的夫人，自从离开了剑族核心地区，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无从得知她生活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