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成长日记10：狂澜(9)

刚才一战解救了一些俘虏，数量虽不如前几日那一战那么多，但也为我的部队补充了一些士兵，我的部队堪堪达到了八百人，克洛托耳的部队伤亡极其巨大，算上修养几日可以归队的轻伤员，仅剩不到四百人，凭借这样的兵力是无法与卡拉多格进行任何博弈的，不管怎样，我需要先到拉革塔，最好能找到加里俄斯，向他当面汇报我所掌握的情况。想到这里，我顾不得担心其他，命令部队加快速度赶路。不一会，我们前面便出现一个不算太高的小山头，只要翻过前面这座小山包，拉革塔就近在在眼前了。我急于向拉革塔的守军询问一下加里俄斯的动向，便招呼莱塔带上骑兵队跟随我，脱离大队纵马疾驰，先一步朝着眼前的小山奔去。随着一个急勒，胯下战马的两条前腿高高扬起，我驻马停在了坡顶，前方是一片开阔地，远处已经能看到拉革塔城墙上那高高飘扬得狄俄尼科斯家族的旗帜。
目的地就在前方，但我的笑容却凝固在脸上，随后赶到的骑兵也在我身边陆续停下，有人发出了几声惊呼，随后便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呼呼的晚风路过山岗，发出阵阵如呜咽般的风声。
坡下开阔地上躺着数不清的尸体，原本冬日里枯黄的草地变成了猩红色，尚未凝结的血液汇聚在一起聚成了许多条暗红色的小溪流，碎裂的盾牌崩出的碎木片和枯草叶漂浮在上面，打着转被带向远处。双方战死士兵尸体纵横交错地交叠在一起，血色模糊了战袍的颜色，很难再分出他们生前的归属；破碎的盾牌和断掉的长矛散的满地都是，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挣扎着发出惨叫，天空中盘旋的秃鹫和乌鸦不停地转着圈，似乎迫不及待要享受今天丰盛的晚宴。

远处的巴丹尼亚大营规模十分庞大，看起来有上万人的规模，我揣摩多日的巴丹尼亚大军终于现身了，虽然是以一种超乎我想象的方式。战场上的胜负十分明显，此刻巴丹尼亚人正快乐地穿梭在战场上搜刮着战利品，不时唱起几句我听不懂的歌谣，但零星的战斗仍未完全停止，战场上仍能看到一些零星的帝国士兵在舍命抵抗，不过很快他们中一些人的头颅就挂在了巴丹尼亚人的腰上。战场中间，很多帝国士兵的尸体围绕着一杆军旗，它忠诚的旗手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旗杆，身体前倾，旗杆被他稳稳地扛在了肩头，杆上代表皇室权力与军团传统的鹰旗依旧飘扬，但他低垂地头颅表明他早已失去了生机。这时，几个搜刮战利品的巴丹尼亚士兵过来一脚踹倒了他的尸体，随即开始抢掠他身上的盔甲和佩剑，在他们身后，象征帝国权威与荣耀的军旗轰然倒下，掀起一片尘土，我的心仿佛也跟着失去了些什么。
我的大脑一时空荡荡的，恍然间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潘德拉克战役的故事。曾参加过潘德拉克战役的父亲在醉酒后，曾经给我讲过那个惨烈的情景，巴丹尼亚人如何砍下士兵们的头颅并哄抢着尸体上的战利品。随着我长大从军后见过的惨烈景象越来越多，小时候听的故事已经渐渐淡出了我的记忆，不曾想，今日却在拉革塔城外见到故事中的情节再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