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销】• 思君朝与暮 •(3)

凤九眨眨眼：“顾将军爱喝酒吗？”
顾一野以眼神询问她，凤九转头，唤小二上了两壶酒。
酒杯满上，顾一野问道：“白小姐爱喝酒？”
“嗯，喜欢。”从前最喜欢喝老凤凰酿的桃花醉，有次偷了他几十坛藏在十里桃林的好酒，气得他凤凰羽毛都掉了几根。
想起有趣的事，凤九的嘴角不自觉上翘着。
“不用总叫我白小姐，叫我凤九就行。”
凤九。
这两个字在顾一野心中缭绕一圈，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酒，心底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加强烈。
“凤九！”
“白凤九，你又偷喝我的酒！”
“凤九，别生气啦，你别不理我，你笑一笑，我以后把所有的酒都让给你！”
“凤九……”
凤九眼睫颤了一下，从睡梦中转醒，她直起身，发现自己竟不知怎的睡着了，一路都枕在顾一野的肩上。
顾一野动了动肩，麻痛感侵袭，他也不太在意，下了车，绕到她这边给他开门：“到了。”
白家大门近在眼前，凤九下了车，看见迷谷正翘首望过来。

与顾一野道了别，凤九一进门迷谷便凑过来问。
“小殿下，那人是谁啊？”
凤九白了他一眼：“迷谷，小叔让你跟我来是照顾我的，不是监督我。”
迷谷还不放弃：“可是小殿下，他长得很像……”
“不是他。”
凤九打断他，强调一般又重复：“不是他。”
时局动荡，顾一野上任自然不是做一个闲散军官，上洋歌舞升平的表面下早就千疮百孔。
“小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迷谷神色恹恹。凡人的命数他们看着却是不能插手的，如今留下瞧着反而难受，怎么说，也在此处生活了两年。
凤九不言语，望着某处炮火留下的浓烟出神。
“顾一野，你相信有神吗？”
顾一野给她撑着伞，遮挡微凉的细雨，闻言轻笑：“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迷信。”
凤九仰头再一次问：“你相信吗？”
顾一野敛了轻松的神色，道：“神能帮我吗？若能我便信，若不能，我便只信我自己。”
凤九沉默了会，接着笑起来，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