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士兵(10)

士官长侧过头，从河流上游看向少女，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脸颊的大部分，包括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浅灰色的，寡淡、沉寂，映衬着碧蓝的河水，如暴风雨前的大海。棕灰色的头发轻盈梳向脑后，随意盘起，用有些年代的蕾丝头绳固定，几缕细发垂在脸颊两侧，毫不修饰。

“她看上去很正常。”士官长喃喃道，“我指精神上。”
“正常？我不知道，或许是正常的。”威廉斯耸肩，“实话实说，她小时候调皮捣蛋，长大了反而变得沉默寡言……”他轻咳一声，“她整天躲在修道院画她的油画，只有这个时候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