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四月天（第六十话）(2)

"可能......来自他内心的恐惧。"虞喆顿了顿，蹙眉思索片刻，"现在你看他身体看不出什么问题，但面色非常不好，而且碰到他觉得极度恐惧的东西，就会出现幻象。"
"恐惧，"朱戬思考着这个词，想到了什么，"安逸？"
"对，但是他对安逸的恐惧，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一部分源头，是因为你。"
"我？怎么会是因为我！"
"你猜不到吗？"虞喆看向朱戬，问到。
朱戬看着虞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他是查杰软肋，而安逸，又随时会威胁到他。
这一瞬间，罪恶感爬上心头，朱戬从没有这么恨过自己，面对父母的无能为力，面对世俗的妥协，这些，他都怨过自己，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以前有个客户，他老婆就是这种情况，而且一旦放任下去，就会......"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朱戬再承受不住，他希望知道事情所有可能的后果，"会怎么样啊？！别卖关子了，真急人！"

"会失智。"
失智，朱戬脑子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缠绕成结，这一刻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朱戬，"虞喆见朱戬一副天塌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但还是抓住朱戬手腕，正色道，"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具体还要再观察。"
"猜测......"朱戬听着虞喆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没等虞喆回答，朱戬自己就率先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问到，"他......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表现了？"
朱戬呼吸都屏住，目不转睛地盯着虞喆，期待一个否定的答案，可不遂人愿，虞喆缓缓点了点头。
"昨天，他在校门口被堵，他说他看到了安逸，可前后不到一分钟，我到那里，根本没看见，而且，"虞喆打算告知朱戬，"我刚刚找了安逸，他说他没有到那里去，你觉得可信吗？"
"你既然跟我说，那就是你觉得可信。"朱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