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模(5)

电棍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莫名的失落。他转过头对白发少女说：“真是谢谢你了，但你看，演出也结束了，你白辛苦一趟。”
“不行，我们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少女推着电棍气鼓鼓地朝篷子里走去，电棍不知道缘由，但也只能任由少女推着他走进去。篷子内一片狼藉，动物们都被赶到笼子里关好，正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少女四处张望着，感叹道：“看着就不错，真可惜之前没来。”
“我们还是出去吧，这边已经收摊了，再进来不太好。”电棍说着。少女点点头，推着电棍朝外走去，掀开帘布的一刹那，他和传单上的小丑相遇了。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晚了，想进来看看......”电棍说着，但接下来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对面的小丑先是一惊，随后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个人就站在篷子门口，互相看着对方。
“小炫，收拾收拾该拆篷子了。”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操着太监音挤进来，他看着小炫和电棍好奇地问道：“小炫，这个人是谁？你认识他？”
“不是，我不认识。他是客人，只是没赶上演出。”说着小丑扭头走出篷子，对胖子说：“我上个厕所，很快。”

“哦，你他妈不是刚上过厕所吗？”胖子叼起一根烟眯着眼对电棍说：“不好意思啊，今年的演出结束了。但明年我们还在这个时间回来，一定会来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的......”
“我们走吧。”电棍对身后的少女说。
“不是......那个小丑......”
“走啊！我求你了，走吧！”电棍突然提高了音量，身后的少女被吓得一哆嗦，推着轮椅走出篷子。抽着烟的胖子喷了口烟骂道：“神经病吧这人，真是个沙口。”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刚才是我失态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还真是辛苦你了，就往前走。”
一路上少女推着轮椅，电棍则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他抓着手提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女等着红灯，突然问道：
“那个小丑，你认识他是吧？”
“不认识。”
“你骗人，你们绝对认识。”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看演出，我没什么朋友的。”
“可我看那个小丑哭了诶。”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