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来过（卡妙、米罗、冰河）(9)

“事情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刚开口，却被他打断了。
“不，事情就是那样！你认为自己对卡妙的死也有责任，但是你不愿承认这一点——他毕竟是你最好的朋友。但在内心深处你仍是自责的。而这时命运正好把冰河推到你面前——是他亲手杀的卡妙，大家都看见了；所以他承受了所有的谴责与仇恨，包括你的。你不能恨自己，所以就只好恨冰河。仔细想想，你对他公平吗？”
沉默。
“……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咦？米罗你怎么……”
“你说。说出来我就不发火。我保证。”
“这……”他犹豫了一下，“是穆。”
我就知道这准是那个爱说教的人指使的。我深呼吸，抚平情绪。
“你出去。”
“可是米罗……”
“我说你给我出去！我数三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二……”
出乎意料的，他没再坚持下去。在我念到“三”之前，他离开了天蝎宫。看着艾欧利亚的身影渐渐远去，我无力地坐了下来。
是的。他说的很对。对于卡妙的死，我是有责任的……但我一直无法去正视它——是不敢、不愿，还是不想？

我真的是在迁怒于冰河吗？
……我不知道。现在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美餐泡汤了……
艾欧利亚——还有穆，你们欠我一顿。
5.
Hyoga:
白色。在我面前一望无际的，全是白色。
那些都是冰；冰层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海洋。妈妈在下面；艾尔扎克在下面。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在下面——和他们在一起，永远。
我沿着冰舌一步步地向前挪过去。雪已经停了，云层开始逐渐变淡，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浅浅的蓝色。
——那么纯净的蓝色，像极了卡妙老师的眼睛。
老师现在或许在看着我吧？对不起，老师。我让您失望了。事实证明我并不如您所期待的那么坚强。我没办法在杀了您之后苟活下去。我做不到。
老师，您曾说我的母亲是我唯一的弱点。您说我爱她，而爱会使我变的软弱。
您错了。我的弱点不止有我母亲，还有您。
因为我是爱着你们的。
我宁愿死也不要放弃对你们的爱。我放弃不了，就只有死。
——远远地，我看见了那泛着淡淡蓝光的极冰。我知道只要走到那里；只要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