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来过（卡妙、米罗、冰河）(5)

我送走医生，来到屋后的冰湖上。我在冰层上敲了个洞，努力回忆当时卡妙是怎么给我示范捉鱼。说实话，那时我压根没认真听，一心只想着他做的烤鱼味道有多棒。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不在了。
我说，卡妙你至少在教会我怎么做烤三文鱼和小甜饼后，再去传授你的“曙光女神之宽恕”吧——当然，我想我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做它们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我在冰洞边守了三个小时，才捉住三尾鱼。不多，但足够今天的份。
我提着鱼，以光速回到小屋。看着炉灶里温暖的火苗时，我确信赫斯提亚是个美女。
那小鬼还没醒来。他的额头仍有些热度。我给他换了条夹冰的毛巾。他看上去出了很多汗。为了避免他脱水至死，我给他喂了点清水。他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会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
他现在八成是在做噩梦——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身体也变的僵硬起来。我不知道梦中的他在做什么。但我知道无论那是什么，他都很用力。
汤熬好了。我做鱼汤的本事可是顶呱呱的。那小子连续饿了几天，不能一下子吃很多东西；只有浓汤才是对他几乎快停止运作的可怜胃袋的最好安慰。

我舀了一碗乳白色的汤，端到他跟前。我正准备叫他起来吃时，那小鬼竟突然醒了。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把我当成了卡妙！
真是没有一点杀了人的觉悟啊！
我想我当时的动作本来是要把这碗汤扣到他头上的。但是……他的眼睛……我看见他眼中的祈求；我看见他微笑了，很安心的样子……
结果，碗就给摔到了地上。那是卡妙最喜欢的一只碗，被我摔裂了一条缝。卡妙，我对不起你。
一碗好汤给糟蹋了。。。。。。
我想我是在生气，而我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的。
——就如同蝎子蜇人的时候不会考虑对方有多痛一样。
我狠狠地蜇了他一下，用言语。
我说：“卡妙死了。你还活着。”
我击碎了他的美梦。我冷眼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的死白。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
我伤害了他，很深。
我没有享受到报复的快感。突然的，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了……
卡妙，我再次对不起你！
3.
Hyoga:
我站在冰冷的河岸上，彼岸被一团暧昧的浓雾遮掩着，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影在不时地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