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来过（卡妙、米罗、冰河）(12)

他的眼睛瞪大了，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骗人……你在说谎！人们都在为自己而活，谁都有终止自己生命的权利！”
“你所说的‘人们’是谁？告诉我他们都是谁？！”我问。他的话让我联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是的……有一个人，一个自以为生命是单属自己的傻瓜……
“这个……总之就是有很多人！”发现自己举不出事例后，他开始理屈。我看着他，不快的回忆让我的声音变冷。
“那些所谓的‘人们’，都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老师卡妙就是这样一个以为自己有权结束自己生命的人。”
“……老师？”
“除了死亡他一定还有别的教导你的方式，但他不愿意……现在的你就和那时的卡妙一样固执。对自己的性命完全无所谓，压根就不考虑一下自己死后身边的人的心情……即使伤害到别人的感情也不要紧，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们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只想着自己，对于爱着你们的别人就可以完全不管。无论别人如何为你们痛苦难过，你们就是要一意孤行，像个逃兵一样离开这个世界……自己轻松了，把包袱都推给爱着你们却被你们伤害的别人。你就是喜欢这样对不对？！”

他沉默着。
“算了，我放弃！”我挥挥手，有些沮丧，“我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听。象你这样只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痛苦可怜的人……我已经受够了！我受够了再为你们伤心忧虑，反正不管我做出什么你们也根本不会在乎！即使怎样被别人爱着也好，你们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只想着自己的傻瓜……我受够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沮丧，而我的话语似乎也震慑住了他。冰河看着我的表情是震惊的，逐渐又转为羞愧。他踌躇着。
“我不……我没有……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在乎我……”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很低，“我只有妈妈和老师……我只有他们……”
他哽咽住了，但仍顽强地咬紧嘴唇不让眼泪落下。这时的他突然变回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一个需要爱的孩子。茫茫冰原之中，他看起来那么的弱小。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无依地舔舐自己的伤口。我叹口气，走过去拥住他的肩膀。他没有躲避，但身子绷紧了。
“别傻了，冰河。你还有很多好兄弟，他们都在圣域等你。”想了想，我补充，“我想卡妙不会反对把你交给我，我觉得自己还不算太差劲……算我是一个在乎你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