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瓷器的配方，是我失败的婚姻(25)

那一天，一切都在王君霖的计划中，但他的计划也都在我的计划中。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楼上跌落下来后的表情，那么愤怒、惊恐与不甘。
此时此刻，刘曜坠落的位置和王君霖几乎一样。他浑身无法动弹，双眼看着我，充满了无措与不解。
被打翻的釉水滴落在他脸上，在他皮肤上留下一层厚厚的油渍。我将他的上半身抱起，用衣服擦掉他脸上的油渍。
“你不是想知道点绛唇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我轻声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王君霖瘫痪在家后，我仔细调配着最美的点绛唇，他的面孔一天比一天没有血色，我多么希望他能看到我最终的成品，但他身体日趋虚弱，当我第二批点绛唇作品出窑时，他已经离开人世了。
那一批作品比我20岁的那个杯子更加完美，因为里面倾注了一个天才工艺师的灵魂。
不过我想，在下个月的青瓷展上，我新的作品一定会更加惊艳。因为原材料里，又多了一份炙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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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的门打开了，扔了一袋垃圾，我又看到了她，她的脸色依然憔悴，似乎又有一种久违的轻松，仿佛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