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瓷器的配方，是我失败的婚姻(16)

他举着刀，我们之间仅隔着几个釉桶。
我抓着釉桶猛地朝前一推，整桶泥浆水瞬间朝王君霖身上泼了过去。
他躲闪不及，朝栏杆处一靠。
啪地一声，那根栏杆突然从中断裂，他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倒栽下去。沉重的撞击声后，再无声息。
王君霖的身体浸泡在釉水中一动不动。他并没有死，确切地说，他脊柱骨折，挤压了脊髓，导致终身瘫痪。
尽管我知道，他从未真正爱过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我依然决定照顾他后半生。我当做那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他自己反而无法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他开始绝食，日渐消瘦。

半年后，他在家中离世。我把房子卖了，只留下一个青瓷茶叶罐，那是他在我们婚礼前夜赶制出来的，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就这样如烟般消散。
8
刘曜和王君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不知为何，我总能从他身上看到王君霖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回忆了多久，直到身体因为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变得僵硬，我挪了挪位置，刘曜似乎半醒过来，他又将我搂住，“还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