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间■(上)(10)

左然愣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沉默了半晌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懒得理他，转头对莫弈说，“莫医生，你有发现什么值得推敲的点吗？”
莫弈摇摇头。
“那么，我可以麻烦莫医生送我回家吗？”
莫弈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转头看了一眼左然，“周一我会准时到办公室销假的。”
懒得理会左然此刻复杂的神色，我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跟随莫弈的脚步上了他的车。
游戏里的左然带有对我的天生好感滤镜，温柔又细致，现实中的左然却和我想象中的有些许区别。
也是，毕竟我不是蔷薇，他看我大概就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陌生人吧。
车子很快到达蔷薇家楼下，莫弈体贴地为我打开车门。
“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者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一定不要客气，随时联系我。”
我看着莫弈温和的神色点点头。
在游戏最开始，我对莫弈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到了现实中，莫弈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你不要怪罪左然。”莫弈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在我们几个人中，除了夏彦，左然和蔷薇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蔷薇的工作风格，所以说你那样说，他一定会不适应。”

“我明白的，只是我并没有义务去容忍他的情绪。”我直视着莫弈，“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工作搭档，真巧，我也不是。”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在真正和我共事、了解我的工作能力之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偏向，就把对前任工作搭档的情绪带到现任工作搭档的身上，假定我会犯低级错误，对我有偏见……说实话，此刻我很怀疑左然作为年长男性的情绪控制能力和作为律师的专业性。”
莫弈愣住了，转瞬间轻笑出声，似乎是从未听到过如此有趣的评价。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莫弈扶了扶眼镜，“你理性又强势，和蔷薇虽然不是一个风格，但某些方面上你们真的很像。”
“如果我是蔷薇，左律师对我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我摇摇头，“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在游戏里见到的左然跟我现在见到的左然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我发散了思维，忍不住笑了一声，“游戏里的左然真的很可爱，明明快要30岁了，却像一个男高中生一样……”
莫弈似乎无法想象我说的场面，表情有些奇怪。我知道我说得已经有点多了，连忙摆了摆手。
“我瞎说的，莫医生也赶快回家吧，我上楼了。”
“好，改天见。”莫弈点点头走回了车上，我也转身走进了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