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外传《无归之路》第六章——“光荣”往昔(6)

“还没意识到这么顺利地从这里逃出去其实是个陷阱么？真是可惜啊……”
距古拉格约两公里，无名湖的另一畔。
细散的白沙滩在湖水周围铺开，荡漾着洁净的纯色。湖水虽然已经逐渐结冰，可它依旧闪耀。湖边架着一个鱼竿，钓线伸入到精心开凿好的冰窟窿中。
这样宁静的景色适合一个人安静地躺下发呆，当然，也适合埋葬故人。
戈卢勃半跪在在一方坟墓前，面无表情地对着这枚破旧的无名墓碑献上二十四朵白玫瑰，然后又重新站好，从刚到达这里，目光一直都没有移开半秒。他的身旁是VSK-94，她并没有穿警服，只是非常简单黑色风衣，里面是休闲服饰，下身则穿着厚实的热裤以及御寒用的黑色厚裤袜，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好，中指紧紧贴着想象中的裤线，金色的短发随着清冷的北风起落。
“这片湖，有名字么？”很久之后，VSK-94问道。
“也许有，但现在没有了。”戈卢勃淡淡地回答，没有侧头看向VSK-94。
“给这些湖命名，很难么？”
“并不。但是，正如一些人的名字会被遗忘一样，这些湖也许曾经有过属于他们的名字，”戈卢勃顿了顿，语气毫无变化，“但现在被忘记了。”

VSK-94接不上话，两人又陷入沉默，天地间只有北风的呼啸脚下的白沙互相摩擦的沙沙声。
“当初不把名字刻在墓碑上，不怕以后忘记了么？”好久之后，VSK-94又问道。
“VSK你听说过么？人的大脑其实像块破磁盘，它的储存空间其实足够大，但最后能够读取出的东西寥寥无几，因为它在逐渐消磁。”戈卢勃轻声说着，“忘记这东西其实很多时候都可以为人带来幸福，因为它能让你去除痛苦，这也是属于人类的自保机制。”
“但你还是会在每天晚上睡觉前把那些害怕忘记的事全都默记一遍，然后才肯安然睡着。”
戈卢勃一愣，故意没有看向同样面无表情的VSK-94，而是扭头望向小路的另一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同时用嘲讽和无奈的语气叹息着：“你居然会去吃一个逝者的醋，真是让我意外，而且可怜，就跟一个无意中吃了柠檬被酸到的人一样可怜。”
VSK脸色一沉，飞起一脚踢在戈卢勃的膝盖窝，把他踹得一激灵。她从来都是行动派。
戈卢勃倒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将镀金的单框眼镜摘下，扭头看向恢复面无表情的VSK-94，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