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9）(3)

九良一脸不可置信：“哥，我可把你当兄弟，你怎么？！”
似乎是预料到九良有此反应，九龄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看啊，老大把那几个官儿都攥手里了，眼下咱们活儿越来越多，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年轻，又机灵，当时老大也是很看重你的，结果你又非要接着读书。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你把咱妈送到咱们医院去，好好跟老大说说，你少要点儿钱，都折成医疗费不就成了？”
“那可不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黑市！每天干的那些勾当！本来我就不喜欢……”
“你不喜欢？谁tm喜欢！你当咱们是tm什么公益组织啊？来都来了，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还tm只抢不干净的钱？劫富济贫呢？一天天跟tm个大侠似的！老大就是不喜欢你这种态度你知不知道！”九龄看着他梗着脖子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放缓了语气说：“你只要把咱妈送过去，老大肯定对你放心了，你也不用再每天照顾她老人家，也有时间去上学了。那是黑市医院不假，可卖的人也是自愿的不是？你要实在心里过不去，就跟老大求求情，给咱妈弄个单独的地方。哥们儿你信我，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再想想。”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周九良最后也只能听从了张九龄的建议，把妈妈转到九帮的黑市医院，老大不仅没为难他，甚至还挺欣慰，觉得这孩子终于想通了，而且手里攥着他母亲，不怕他不卖命，至于医药费，对他来说那算几个钱。
老大只有一个条件，为了不暴露他们的“医院”，他母亲的身份从此只能是一个死人。
“别难过了，调查结束了，你可以走了。”孟鹤堂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说出来，看着他慢慢平复下去的身体的抖动，他觉得心里有点堵，又再次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温柔而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回忆，感受到肩膀上温暖有力的手，周航终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谢谢孟警官，您…谢谢您。”
周航从起身的时候动作很慢，孟鹤堂看着他佝偻的背觉得有些心酸，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二十来岁的体态就有了四五十岁的老迈。
“哎，你年纪轻轻的，把背挺直喽！”
“...啊？哦，嘿嘿，谢谢孟警官。嗯，我走啦，再见！”周航努力笑出八颗大牙，朝孟鹤堂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