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7)

“15分钟左右，做噩梦了吗？”
你撑起身子，捂着头。
“嗯.....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五条悟一言不发，他朝你靠近了些，伸出双臂，环住你。
“你可以永远信任我，老师。”他顿了顿。“难受的话，可以哭出来，我会替你保密的。”
不知怎么，也许是刚刚睡醒神志不清，还是五条悟的一番话。
嘀嗒，嘀嗒.....
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这样的话语，似乎之前在哪里听到过。
似乎某天夜里被梦魇折磨之时，有人在你的床头，也讲过这般的话。
对了，那个人，还讲过。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没料到你会流眼泪，五条悟愣了一下。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将你紧紧抱住。
“呜呜呜........”
呜咽声渐渐变大。
即使肉体流转过千年的岁月，可心灵不过是个少女罢了。会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笑，一样哭。只是被冠于了“老师”，“咒灵”这样的称呼，便被剥夺掉了，几乎全部的感情。“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老师，咒灵 。
此时的你，终于有了符合心灵的表现了。

怀里的女孩，此时此刻终于跌落到凡间。她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六眼拥有者，她总归只是个普通的16岁的女孩子。
她究竟还是个孩子。
“老师....”他轻轻拭去你的泪水，拍了拍你的背。“也许您曾独自一人站在高处，不胜寒。”
“请等等我，马上，您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即使我无法与您并肩，我也愿陨落，带给您些许的热度。”
想要止住泪水，想要止住！
“悟......呜呜呜呜啊。”
无法止住。
“我厌恶着人类，他们自私，胆小，充满欺骗。”
这样的认知，在脑海里承载了千年。怨恨着他们。
“我尝试着喜欢人类，他宽容，大胆，对我毫无保留。偶尔的孩子气和撒娇，很可爱。”最近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
也许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恨意存在，千年的时间，将它吹散。
是啊，千年前的故事，千年前的恨意，不值一提。
对任何事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当下。
五条悟的胸前沾着你的泪水，老师从未像今天一样失态过，从未像今天这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