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冠之锢-第三章(2)

“看起来见我还不如听吟游诗人有意思呢，刚才你的嘴角都快翘到耳朵边了。”
“啊？是这样吗？”
“说说笑嘛。不过你真的听得很认真，毕竟那可是阿基坦的米斯特拉尔。你是不是也对音乐和诗歌很感兴趣？我推荐你可以看下米斯特拉尔的诗作，他在……”
接下来就完全没有我插话的机会了。其实我并不认识这位米斯特拉尔，“听得很认真”倒是实话，因为吟游诗人的音乐不同于杂乱的“香气”，这些歌曲都相当悦耳与和谐，虽然时常掺杂着我完全不懂的词句。
“……米斯特拉尔表演的一大特点是会加入奥克语的词汇和语句，不论他在用何种语言歌唱。而且这些奥克语词句照样能押韵，这才叫本事呢！”
听完她的解说，也不是全无好处。
“姐姐，你最近过的好吗？”她问道。
“不算太糟，至少身体好得很，要紧的事情也基本如期望进行。遇到的麻烦都是快成年的人都会遇到的烦恼，比如说教导啦唠叨啦之类的。谋略课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上的是宗教课程，可惜这不由我决定。”

“那真是苦了你啦，”克里斯汀一脸同情，“我就刚好反过来，要是咱俩能换换就好了。”
“那我们不如换一下吧。”我仔细端详了克里斯汀的脸，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我们长得并不相像，性格更是大相径庭，认识我们的人都会发现交换的事。
“话说，这里的气味真不好闻。”我换了个话题。
“可不是嘛！我以为意大利这里不会搞熏香、香乳之类的东西，就像以前一样。结果各地的贵族都这样搞，而且品味还不乍地。”她扇了扇鼻前，印证着自己的话。
“这就是不虔诚，”我说道，“奢靡腐败的不正之风在整个北意大利扩散，甚至都快刮到罗马了。不仅仅是香气，各地的异端都在冒出来，教宗和教会却都不管不问，世俗领主更是任其妄为。”
“呃……”她一脸尴尬。
我突然想起，母亲家由于当地的独特风俗，并不在意教会对熏香的反对，因此一直都有用香。“当然不是在说你们那，你们那是地方风俗，而且品味很好，不能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