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飒炸 《千言万语》(2)

夹杂着人群的吵闹，炸也不明白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那终日被钟声侵染的耳朵，竟在那么熙攘的声音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飒的声。
炸被飒的声音吸引了去。飒弹着木吉他，唱着欢快的民谣，让炸想起了自由的流浪。
木吉他的音色质朴，飒的声音清澈，搭配起来宛如天籁之音。炸目不转睛地看着飒，双腿仿佛被钉在了那里，移不开半步。在炸的眼里，飒并不身处于热闹的广场，而是在一处谁也不知道的远方，独属于飒的。有可能是山间，有可能是田野，有可能是小溪边，亦或者在一处风平浪静的海边。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湿了眼眶。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的时候炸甚至没有回过神来。
那天，飒在那里唱了多久，炸就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此后的很多天，人们惊奇地发现，很少出现的炸——那个钟楼怪人，频繁地会去到最热闹的广场，去听一个流浪歌手的演唱。
飒每天都准时出现在广场，不会有几分钟，炸也会来。炸从不说话，飒也不与他交谈，通常就是，飒在弹，炸在安静地听。有时候飒不会唱，只是弹，炸也能明白飒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两个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气场，与世隔绝。在人们眼里，这两个人仿佛在演着默剧，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飒的声音，和炸的聆听，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远方。他们都很惬意地享受着，享受着这一刻，微凉的海风。
那一天，炸总觉得飒的音乐里缺少了点什么，因为飒总是坐立不安，神情恍惚的。炸知道，这不是飒的不耐烦和厌恶，是没有找到心仪的声音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