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梦——谁是谁的风景(3)

“可是，怎么就成了姐姐弟弟了？”
一发呆，已经看不见了丁苹，江凡一边开心着，一边叹了口气。
“姐姐就姐姐吧，能在丁苹身边就很幸福了。”
安慰过自己，江凡又无法控制的回忆起脸上残留的触觉，突然就懂了那个“和女神握手后一个月舍不得洗手”的故事。
江凡是个学渣，自暴自弃的那种，座位也故意赖在最后一排不愿轮换。丁苹成绩还不错，虽然调皮，但在老师眼中，一直是个乖学生。
不做题的课间休息，丁苹总会蹦蹦跳跳横冲直撞，带着元气满满的气场来到江凡座位旁。或是闲聊，或是做别的什么事情。
“江凡！陪我去小卖部！我饿了！”
“江凡，我要去办公室，你陪我到楼梯口嘛！”
“走不走！走不走！我们去楼上九班玩玩，我认识了个朋友！”
江凡快乐着，也痛苦着，他和丁苹形影不离，越来越靠近，也越来越遥远。

阳光微煦，江凡和丁苹坐在操场边，合听一副耳机。静静的，没有人说话。同学们都那么遥远，呼喊声，欢笑声，远的像是梦境。
两人肩并肩坐着，丁苹披着江凡的校服，江凡看着丁苹的侧脸。时而有风吹过，吹起丁苹的发丝拂过江凡的耳朵，拂过江凡的鼻子。
“江凡啊，你知不知道丁苹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听到有同学说丁苹和一个男生走的很近。”
江凡想起了几天前班主任的询问，他听懂了老师的暗示，却只能尴尬的笑笑。
“自己和丁苹在恋爱吗？”
江凡确实在恋爱了，但是丁苹，大概没有。
江凡鼓起了勇气，想要开口，两个人，到底算是什么？
“我啊，很讨厌一件事。”
“啊？什么？”
丁苹没有看江凡，就那么刚好，在江凡开口之前先出声了。
丁苹拢了拢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望着远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