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同人•许墨】但愿长梦不复醒(6)

许墨条件反射一般冲过去，耳边是女孩的声音：
“已收到，我也好想你啊，墨墨先生。”
许墨本是不相信某些传说的。纵然他是一名科学工作者，至少在此刻，他更愿意用“魂魄”来解释自己看到的场景，而不是“幻觉”。
“是你吗，夫人？”许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请带我一起走吧，好不好……梦中有你却无法触碰，为何不让梦境更真实一些……”
“对不起，墨墨先生。”女孩平静地说出残酷的结局，眼中带着眷恋。“使人深陷其中不愿清醒的虚幻，不如称其为梦魇。我相信先生明白这样的道理。将你的工作继续下去吧，我会一直在那边看着你哦。”
许墨急切地还想说什么，只见女孩的身影逐渐透明，最终化为许墨眼中最后的绚烂。

远处广场的巨钟敲了十二下。
那天午夜，没人知道许墨度过了怎样失魂落魄的黑暗。许墨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家的，他只是凭借下意识的习惯锁车、进家门、锁门，之后踉跄着走进客厅，如断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毯上，没了动静。
许墨曾陪女孩看过一部电影。电影中的男女主角用情深沉，互相救赎，历尽劫难又投入轮回，最终走到一起。那时，他的女孩一边感动得哭到话都说不利索，一边又坚定地说：“没、不羡慕……我我……我有你就，就够了……”
这跨越千年的爱恋固然为凡尘俗世所艳羡，可世人皆云千年万年，真正能走过轮回的也只能是神仙妖魔之辈，凡人最后不都只能归于一抔黄土吗？
逝者长已矣，来日犹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