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逃途》【飒壳】（十六）(2)

飒起身离开，动作极轻地带上门，他倚在房外的墙壁上仰着头，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在矛盾中痛苦，在矛盾中抉择，在矛盾中去爱，房外和房内的人此刻绝没有一个人的心可以毫无波澜
“理智告诉我这是错的，心却还在犹豫”
壳缩在被子里小声自言自语，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被飒抓来研究时的模样，满眼的抗拒，厌恶，房里二十四小时不断运作的监控摄像头更令他认为飒就是一个妥妥的变态，每天不固定时间的药品实验更显随性
每当飒都会通过镜头监视，在人被注射药品后产生排斥及副作用的极短时间内再将人治好，循环往复，光是残忍肉体上的药品摧残便是壳当时就将其定义为“恶魔”
可壳自己又真的不知道，除了他，被带来的同一批实验品们早在短短一个多月之内换了三批，飒当然不想放他走

在壳被带来的那天，他用眼底歇斯底里的抗拒直视着飒的双眼，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对他轻易泄出恶意，即使愤怒，可飒当时仍爱惨了壳那个眼神
其实也算不上爱不爱
只不过是想要占有，想要收藏第一个敢与他唱反调的娃娃，看他被实验，抗拒，摆布，折磨，崩溃，最终顺从，可这计划显然没有预期结果
其实也算不上痛不痛
只不过是想要挽留，想要捍卫第一个能吸引他的倔强灵魂，看他受保护，爱惜，珍藏，烙印，归宿，最终治愈，可这愿望显然难以定义发展
所以，爱与痛究竟该算作谁的那份呢？
----“得到了再失去和从来没得到，哪个更悲哀”
飒就在离壳只有不到五米距离的门外墙上倚着，不断的空虚感向他涌来，几十年生命中从未像此时一般感到如此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