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旅者第一章(2)

殷川点点头。
“听说你现在是碧蓝航线的后勤总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有事想找你。”良久，少女开口打破宁静。
殷川眼眸低垂，看着腾起雾的茶杯。
“说吧。”
少女向门外招呼，一个小女孩朝门里探头，确定是叫自己后才跨进门槛，她东张西望，或许是怕生，少女连唤三声，她才蹒跚地朝茶桌走来。
“小齐柏林？”殷川惊讶道。小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军礼服，头上戴着的军礼帽则嵌了一枚属于铁血的十字帽徽，而帽子下的白长卷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她看着殷川，水汪汪的红色大眼睛似乎充斥着委屈，那眼神仿佛如鞭一般抽打殷川无辜的心灵。殷川很无语地看着小齐柏林——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心想。
殷川避开小齐柏林的视线，抿了口茶。“我不喜欢小孩子。”
“就这一次。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东西。”少女恳求道。“这孩子是我冒死带出来的，如果被委员会查到，一切就完了……”

殷川没有去看少女的表情，而是看向窗外——这里是小镇的郊区，难免人烟稀少，一年四季唯一能见到的动物可能就只有偶尔栖在树梢头的麻雀。他站起身抚摸齐柏林的小脑袋，看上去怕生的小齐柏林也并没有抵触，反而变得温顺和镇静。殷川轻扯少女的衣袖，示意她靠近。
“你能找别人吗？”夹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虽然声音小的只有两人才知道内容。少女意识到他并没有心软。“就算我拜托你吧，可以别再来烦我吗？”
她并没有罢休。少女向后挪了挪。殷川看着少女，森冷注入了他的眼睛。但很快，他的瞳孔迅速放大，好似被激起涟漪的小池。
“你要干什么？”殷川挽住她即将跪下的躯体，努力将弯曲的膝盖重新掰直，“够了够了，别闹了，我答应你。”他低声说道。
“以后找我办事，少自作聪明。”殷川冷眼注视着她，“你什么身份，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