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乙己(2)

“，欧阳锋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亲眼看到你逼着靖哥哥背那本真经的内容呢。” 欧阳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真经不能算偷---窃真经！---学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什么“呱里吉古陀耶”之类，让人心惊胆战，生怕头顶被抓出五个窟窿：店内充满了紧张的空气。
听到人家背地里议论，欧阳锋原来就是当年华山论剑的高手，素有“西毒”之称，行事歹毒，多用毒物将人杀死，痛不欲生，在武林树了一帮仇人，由与其嫂嫂私通生子，被家人抛弃；于是茕茕孑立，遭人唾弃。幸而武功高强，无人能伤到他的性命。可惜他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对《九阴真经》太过痴迷，是个相当固执的人，多次想去抢到手。奈何黄蓉太聪明狡猾，欧阳锋没有法，只得软磨硬泡的从黄蓉口中套话，却被误导, 将筋脉上下颠倒，左右交换，以手为腿，倒立行走。
欧阳锋已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逐渐复了原，旁边一个白胡子老顽童便又问，“老毒物，你当真学会了九阴神功了么，不妨来跟我周伯通比试比试？”欧阳锋看着他，显露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看地下有个影子，他叫欧阳锋，是你的敌人！”欧阳锋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我是谁？我是谁？他开始发疯，脸上笼了一层灰色，不住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说些话，最后逃了出去；这回可全是羯陀耶利之类，全是梵语。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却笑不出来。每每欧阳锋进店喝酒，掌柜的便做法捉弄他，引人发笑。欧阳锋见我不做弄他，便来和我说话。他问我，“你知道怎么酿酒吗？”我略略一点头，我可是酿酒世家，普通人能难倒我么？他又问我，“有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喝了它，什么都会忘记，你知道该怎么酿吗？”我想起来，几年前，有一个女人，问我怎么什么样的酒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我告诉她,我祖上传下一种叫做醉生梦死酒的. 可我不知为何现在想不起是怎么酿的了。我答不上来，他显露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
“我只记得我爱过一个女人，我太自信了，我以为她一定会嫁给我，谁知她却嫁给了我哥哥。我不记得她，也已经忘记我自己是谁了,但我记得我爱她。”他又问我，“你知道吗？桃花的颜色一共有多少种”。我当然知道，桃花能有多少种颜色？无非白的粉的红的，。他等了许久，很恳切地说道，“你没见过世间所有的桃花吧，世人大概只知道几种颜色，我却在她身上见识过青色的。” “其实我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正在努力回想醉生梦死酒的酿法，他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