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erpunk 2077】夜城新年(24)

“嗯，乖孩子。”安妮塔语气温柔，“还有你，大孩子。”她轻轻摩挲你的脸，“只剩下我们了，但我们在地球上还有家。”
水晶宫此时正缓缓掠过夜之城的上空，几颗光点正从东部海岸缓缓升起。
更早一些时候，市长佩拉雷斯在市政厅又一次躁狂发作。只不过比起过去的毫无缘由，这次总算是言之有物：他的新年烟花被某个黑客偷走了。
“谁他妈能告诉我，新年致辞还没开始，为什么就把烟花启动了？你们不知道讨好华人财团多重要么？”佩拉雷斯重重地捶向办公桌，大喊道，“别给我提什么大冲击，公司救援计划不是开始了么？查，给我查清楚，不管是哪个黑客，我都要亲手把他捆起来，用电把他的脑子上神经接口给烧糊！”
奥特平和的声音穿过电网，传到这位阴晴不定的市长的终端中：
“我已经这样死过一次了。有几位夜之城的居民，我想让他们在回家路上也看到烟花，他们比你想讨好的人更值得。新年快乐，市长先生。”
佩拉雷斯日渐深陷的眼眶深埋在走廊灯的阴影里。有那么一刻，在愈发杂乱无序的记忆和情绪中，他似乎感受到了最初竞选时的一些理念，比如那个别人看起来愚蠢浅薄的市政企划：重新限定公司对地产的所有权，让夜之城更多的人有自己的家。

与此同时，临近恶土的烟火发射场，数百根载满锂蒸汽密封球的轨道火箭同时被点燃推进剂，橘红色的尾焰照亮了天幕中浓重的黑色乌云。火箭穿破云层，上升到夜之城与水晶宫之间的电离层顶层，并缓缓开启了前舱口。紧接着，舱室内被塞得密密麻麻的密封球被电磁推射轨道送上更高的天空，直到高度传感器激发出引爆讯号。
“我想奥特在那里。”你指向玻璃窗外突然绽放出的一朵朵亮红色光球。它们剧烈燃烧，短暂如同夜之城朝生暮死的生命们。它们却不追求永存，而只想耗尽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能量，用来点亮夜之城新年的夜空。
“新年快乐！”安妮塔坐在你身边，把头靠在你的肩上。
“我们会过极好的一生。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