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十三）(3)

肖赞站在门口，环抱着双手，左右环视了一下男生寝室。男孩子宿舍里那种特有的荷尔蒙的汗臭味萦绕着宿舍小小的空间。肖赞一眼就看到那个比较整洁的床，干干净净的，仿佛被主人特意整理过。
“那是你的床吧？”肖赞指着靠近窗户的床。
“嗯！”
“看不出来，你还挺爱干净的嘛～～～”肖赞突然好心情地打趣到。
王耶啵又是两耳一热，低着头不吭声，因为自己真正爱干净好像是这两天才有的事。
“赞哥，你进来坐吧！”王耶啵拖了一把他书桌旁的椅子，反着身、头支着胳膊，还是心情沮丧地趴在了椅背上。他指了指自己的床沿，对肖赞说。
肖赞关了门，走到了床边，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坐了下来。
王耶啵趴在椅背上，只露出了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狭窄的空间，触手可及的距离，似乎连对方的呼吸都触鼻可闻，肖赞突然尴尬地搓了搓手，害羞得低下了头，眼睛左看右看，始终不敢直视王耶啵的带点儿迷离的眼神，刚刚在马路上那气急败坏犹如火山爆发的步步为营，在王耶啵静静地注视中顿时乱了方寸，他紧张得仿佛连脚底板都要把袜子戳出来一个洞。

“赞哥，我可以喜欢你吗？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是那种喜欢？”王耶啵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空气中漫不经心地询问，又带着令人心疼的期待，他内心大概有了被拒绝的准备，连询问都带着点绝望的悲壮的色彩。
王耶啵是需要明明白白的个性，他过往的态度里，一直都是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屑于搞那种喜欢或者是不喜欢的中间暧昧地带。
“王耶啵，我很喜欢你，但是是作为哥哥对弟弟的喜欢。”肖赞顿了顿，整理好了各种情绪，终于有那么一点点违心得表达了自己的果断态度。他觉得把小朋友从危险的悬崖拉过来，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而且，王耶啵我有过女朋友。”王耶啵脑袋懵得仿佛终于被肖赞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难过得完全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声不吭，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思考“有过”和“有”的区别。
肖赞担忧得盯着他，他真怕他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飞了过去，拥抱他，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凝结成了冰。
“赞哥，你走吧，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两天的陪伴，我很开心！”过了好久，王耶啵红着眼，抬起了头，大概已经消化掉了所有难过的情绪。他站起来和肖赞告个别，也同这两天短暂的感情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