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夜城梦多(5)

在他即将面临殴打的时候，一个叫布朗的六街帮新兵看中了他的技术，保下了他，代价是要为其免费维修保养枪械和义体。路易斯别无选择，只得答应。
事实证明，布朗区别于大多数混混，是个重情重义的而且有些真本事的家伙。他几年内便招致了一大批拥簇，不仅会向路易斯介绍生意，有时还会为他留下些生活费。
直到有一天，布朗在他这里订购了数量多到能发起一场战争的武器弹药与义体，那天的布朗显得非常生气，路易斯从未见过他那样的表情。在只言片语中，他隐约听到布朗似乎打算带领六街帮的人和荒坂开战，于是在布朗最后一次提货时，他将自己研究打造了多年的两把孪生手枪送给了布朗。这手枪出膛快，射速高，由于配了定制的枪口，后坐力约等于没有，就连弹夹也进行了扩容，是路易斯打磨了一生，最骄傲的作品。
那天，荒坂工业园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之城，烈火一直蔓延到荒坂塔的方向，如同中国人放鞭炮一样的一连串爆炸声在圣多明哥都能听到。但此后，路易斯再也没见过布朗。
半个月后，路易斯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垃圾场中意外发现了两把枪中的一把，枪身被烧地漆黑，缝隙间似乎还沾着血污与焦肉。他在附近又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另一把枪，只找到了一只焦黑萎缩的右手和三根异常干净的肋骨。

路易斯将枪带回了家中，又重新仔细清洗打磨了一遍，手枪干净的如同刚刚崭新出厂。
此后他就一直将枪揣在怀中，即使睡觉也不离手。
街上的人逐渐开始变多，华人家庭纷纷在自家的门口挂起灯笼，贴起写着龙飞凤舞的汉字的红色纸条，迎接来自他们故乡——中国古老的传统节日，春节。
入夜，街上再次冷清起来，今天是中国农历中的“除夕”，夜之城的亚洲人大多都去小唐人街看春节晚会了，那里还吸引去了不少的其它人种的居民，但路易斯对此毫无兴趣。
他裹着毯子，蜷缩在椅子上，揣着那把枪，虚无地望着远处茶几上的收音机。
“吱呀——”
有人推开了他的家门，他的双眼马上清晰了过来。他攥紧了手枪，站起身，一步一步朝门口挪去。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我知道，你们是来杀我的。
不必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足够用一把枪给你们来带一点乐趣。
“砰砰砰——”他突然冲出里屋的门，不断朝大门的方向射击。一个黑影消失在了那头，但路易斯依旧确信自己射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