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始于失去（三）(3)

“……你是说，会死六个……”
“我重申一遍，所谓从者，本就不存在肉身的，英灵也好，恶灵也罢，他们早就已经是死人了，只是顺应召唤的他们，也不过是有一些他们自己死也不能放下的东西，所以才会借助圣杯、借助御主来现身现世，去为了那些自己放不下的东西去拼杀。”
“…………”
刘璃一时间难以理解眼前这位老者所说的一切，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召唤死去的英雄去战斗，去实现现世活人的愿望，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是难以置信的好事，但是，她的心里总觉得，事情不是听上去那么美好、那么简单的……
“怎么？你要放弃吗？”
“…………”
老者看着眼前这位十分犹豫的御主，轻声的笑道：“要放弃也可以，只要召唤出你的从者，然后用掉全部令咒，命令他自尽，属于你的战斗就结束了。”
“什么……”
「那样与杀死其他从者有什么区别？！再怎么说，那也是……也是……也曾是……人啊……」
“又或者是……”
“嗯？”
“舍弃你的左手。”
“什么！”刘璃愤怒又惊愕的说道。
“舍弃你的令咒，自然也就放弃了属于你的战斗。”

“那种残害自身的方式，谁会去选择？！！”
与刘璃此刻反应不同，老者没有产生一丝波动，只是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她。
“谁会选择我不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只是……”老者用挑衅的语气刺激着刘璃，问道：“我很想知道，就算是英雄也好，人杰也罢，只是一个与你无关的、早就已经死去的人，难道会比那个无比深刻活着你心中的人重要？”
“…………”
“而且，这种机会，怕是一生也就只有一次了。是畏缩逃避，最后抱憾终身，还是拼尽全部，抓住这一线希望，你自己选吧。”
“……”
此时，刘璃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究竟该如何选择……」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她心中的那个温暖的身影、那道黑暗中的光犹如一枚决定性的砝码，彻底的改变了命运的天平偏向的方向。
“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机会啊……”像是在回答对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刘璃最后将这句话费力的挤了出来。
“恭喜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老者用着礼貌似得笑容祝贺道。
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后，刘璃冷静的在脑袋里整理一下信息，继续发问道：“战斗的地方在哪？战斗的具体规则都是什么？战斗的方法有没有什么限制？我需要你详细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