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7）——陌生、不和(3)

企业赞同地点一下头，说：“那位指挥官确实有禁忌。威尔士跟我说过，所有和铁血、和清洗有关的事，都不能在他面前提及。而且他似乎很反感皇家舰船。”
“嗯？前面的话我还能理解，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若是不喜欢皇家舰船，怎么会让威尔士当他的秘书舰？”我摸不着头脑地问。
企业耸耸肩，答道：“按照威尔士的说法，那位指挥官让她当秘书舰，就是为了给她更多的负担，让她在疲惫中生活。在重樱突袭之前，她基本每天都会被那位指挥官训斥一番。”
“这完全就是拿威尔士出气啊……”我对威尔士亲王的遭遇感到不平，摇头道，“威尔士居然能忍受这样的行为？”
“她似乎很理解这种做法，也愿意充当出气筒。”企业刚说完，就立即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一样……”
我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抱歉，我没听清，你最后说什么？”
“没，没什么。”企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张地说，“指挥官，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吃完再说也不迟。”

“呃……”我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企业早就抄起餐具，将盘里的食物往嘴里塞，完全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我如往常那样睁开眼，松开抱了整整一宿的枕头，然后拿来昨夜随意丢在床上的衣物，半睁着眼把它们穿上。我揉几下眼睛，待视野完全清晰后翻身下床，接着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我的卧室——除了几处昨天空袭留下的痕迹，港区没有任何变化，一切都在和煦的阳光下慢慢清醒。我很不习惯地将床铺收拾好，然后走出卧室，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厨房，接着戴上军帽走出住所，到食堂吃了一顿并不可口的早餐。
这样的早晨对我而言十分陌生，而且让我有些不满。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有负面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发着牢骚。
“指挥官！”企业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打消了我的不快。我回头看去，只见企业刚离开住宅区，向我小跑过来。
“企业，你吃早饭了吗？”我微皱着眉头问她，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她的回答不出我所料：“还，还没。不过我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