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终笔/瓶邪同人文】故人归（一）(2)

张起灵就在他的身边，离他不到30厘米。
十年了，他几乎每一刻都在幻想现在的场景。墨脱、古潼京，最冰冷的雪和最炙热的沙，他花了十年踏遍了这世间仍残留着张起灵只言片语的每一个角落。
他不敢说自己多了解了他多少，他只确定自己再也不想他离开了。
“吴邪。”
听见张起灵叫自己的名字，吴邪恍惚了一瞬，他很少叫自己的名字，屈指可数。
“怎么了？”吴邪转头问道。
“脖子上的疤。”张起灵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没有一点温度，“谁？”
“不重要了。”吴邪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墨脱雪山上的坠落，伤疤似乎还微微刺痛着，“都过去了。”
张起灵默默地盯着吴邪脖子上的伤疤，他不需要问那伤疤是怎么弄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他见得太多了——吴邪被人割喉了。

这十年吴邪究竟经历了什么？
吴邪的相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现在仔细看来，和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分别，但是重逢时的那一句感叹却是脱口而出。
“你老了。”
张起灵从来不在意面容的衰老，他更容易看见内心的变化。他还记得吴邪十年前的样子，雪山临别，吴邪执拗的眼神。
现在吴邪的眼睛里已经背负了太多东西，不再清澈，但是执念依旧深沉。
胖子的嘴里还哼着刚刚张起灵出青铜门时他放的那首《See You Again》，难得没有跑调，还挺好听的。
吴邪的金杯车就停在公路边，吴邪走到前面给张起灵拉开了车门，让他上车。
张起灵眼神扫过吴邪扶着车身的手，看到了他手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