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春风-2(2)

“你学什么专业的？”胡开阳问。“金融，在交大。”“鎭轐歠，我在上外学英语，还辅修着印地语。”
“印地语？印度的语言吗？能说两句吗？”祖瑶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表现的分外活跃，这是不符合她在这个场合应该表现出来的形象的。
两人正谈着，旁边响起来一个男声：“开阳，是你吗？”祖瑶光认出来，这是程天权的声音。
“啊，程天权，你找过来了！我还想见见你呢！”胡开阳的话语中有些惊喜。“这边的是祖瑶光小姐吧，你好。”“你好你好…”
“程天权是我高中同学，不过高考以后就没见过了，”胡开阳对祖瑶光说，“对了，他还是我弟！”“嗨呀，你还提这个事干嘛…要不咱们来一段，跟高中时候似的？”“好啊，走吧！瑶光，那我就先失陪了，回头再找你！”“嗯嗯，回见。”
“得了，咱俩又成舞伴了。”“你以为我想吗，就你那步速…”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湮没在舞曲中。
祖瑶光慢慢坐回到沙发上，心中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一块。身边的黑暗中，刚才的景象正在一幕幕浮现：帅气的面孔，清脆如铃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她猛地摇了摇头，找到下一个舞伴才是正经。
心不在焉地和不知道是谁跳了几段舞，舞会就稀里糊涂地结束了。祖瑶光趴在甲班边的栏杆上，静静眺望着江畔的不夜风光。

十月的魔都并不算冷，但江上风大，凉风拂过她露着的肩膀，还是冻的她一个激灵。
有什么东西包住了她的身子，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祖瑶光回头，是胡开阳，把自己的西服披在了她身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不冷吗？”
“啊…谢谢…”祖瑶光的脸微微泛红，想握住领子紧一紧衣服，却握到了胡开阳仍然把在衣服上的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连忙撒开手，低下头，用衣服紧紧裹住身子。
胡开阳也趴在了栏杆上。祖瑶光抬起头，偷偷斜眼去看她。上面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胡开阳更显干练，修身的衬衫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薄薄布料下的肉色若隐若现。她凝视着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祖瑶光又看向岸上。许是被风吹了，眼里有些湿润，江畔的灯火也似乎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繁华得有些不真实…浦东…”
“这是谁创造的，又是谁享受着…”
“什么？”祖瑶光没听清胡开阳的低语。
“上海就是浦东，浦东就是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