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心湾 002 新客人(4)

比克斯站在酒吧的门口，环顾了一圈，有几个人向他示意了一下。最后比克斯的视线停在了维戈身上。维戈朝他微笑了下，而比克斯也翘起嘴角回敬。
“一杯冰朗姆。”意料之中的答案。比克斯对于朗姆酒的热爱超过了盐水海船的所有客人，每次维戈都会提前为他在冰柜里备上一杯。
比克斯坐在吧台上，维戈则将冰凉的酒水推到他的面前。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似乎是因为比克斯的缘故，周围视线停留在维戈身上的时间明显变短了。
整个酒吧回归正常，所有的酒客都在闲聊，比克斯在和吧台上的老板抱怨着最近发生在船坞里的糟糕事情，维戈也难得地有了一小段休息的时间。她坐在吧台的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菜单。
这种状况只持续到比克斯喝掉一半朗姆的时候。
气闸室再一次打开，所有人再次投去视线，这一次却和往常有所不同。
维戈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又是一个新客人，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来者。在酒吧工作了这么久，她早已养成了观察每一个酒客的习惯，按照每个客人的喜好提供服务，他们就不会介意多给一些小费。

来者大约三十岁上下，身形瘦弱而高挑，穿着一套白色的民用宇航装，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亚裔面孔，鼻梁上有明显的压痕——他平时应该是戴着眼镜的。这个人的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舰长或者经历过战斗的舰员。放眼整个酒吧，这个新人看上去与其他人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比克斯放下了手中的金属酒杯，转过身面对走进来的新客人。显然这个新人是来找他的，而他也很清楚。比克斯总是会在这里对有幸碰见他的新人进行一番“面试”，顺便让这些家伙明白一下心裂湾的险恶。对于绝大部分酒客来说，这是他们不想错过的节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比克斯与新客人之间，包括维戈。
两个人的对话意料之中的无趣，唯有新人的经验让维戈感到惊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个人只有驾驶探索船的经历——那东西和一艘半自动化的穿梭机并没有什么区别。维戈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人也要来到心裂湾这种险恶的不法之地来。不过即便如此，她依然能够看出来，这个人并非空手而来，而且他似乎对于自己的底牌很有自信。
维戈的判断是对的。当来者声称自己能够维护奥基尼德斯信标系统的时候，她看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了一下。就连一向处乱不惊的比克斯也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下胡子。他拿起酒杯，在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以后，带着新人进入了酒吧的一个隔间，看样子他们需要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