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鱼丸】【润玉x楚晚宁】第37章 生死(3)

墨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后顿了顿，他说：“倘若真有轮回，希望我再见师尊时，是个乖顺懂事、克己复礼的好孩子。我死后，请师尊将我火葬，把我屋里那些书也一并烧了吧，对了，我曾送给师尊一块海棠手帕，师尊可否再还给我？”
楚晚宁也想起了那块帕子，那块帕子曾带着他所有不可见人的心思用了多年，直到润玉给他做了新的，才将那帕子连同往日心情收于匣中。
不管它后来寄托何意，初心总归是徒弟对师尊的喜爱敬仰。楚晚宁说：“既然给了我的，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了。”
墨燃叹口气：“师尊，你这人总是面冷心热，太重感情。算了，还有一件事，我的神武至今没有名字，如今最后请师尊解开禁制，让我为它取个名字吧。”
神武在墨燃被擒后便被单独放置于密室之中，楚晚宁起身去为他取来。
不知是不是墨燃丧失灵核的原因，那大刀看起来蔫蔫的，全没有往日那般锃亮锋利。
墨燃被楚晚宁扶着起身，他把大刀放在腿上，轻轻抚摸着，楚晚宁已经为他解开禁制，他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话便会作为此神武的名字，永远烙刻其上。

“留年。”墨燃说完后，黑色的刀柄上，一笔一划地出现金色的小篆——留年。
“碧野朱桥当年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我这辈子没有一天好好读书，临了也只记得那日师昧走时，口中念叨的这句词。若是我们永远是少年时候就好了。”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少年时候的画面，和师昧咬耳朵，和薛蒙打打闹闹，还有一个人海棠树下手执书籍，时不时会从纸上移开眼，抬头看看那三个调皮年幼的弟子。
春风拂过，竹叶落在他的指间，他便拿起来含在嘴边，吹出一首曲子来。三个弟子便会拿出各自拿手的武器开始跟着拍子练武。
可惜韶华不为少年留，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楚晚宁看着墨燃眼睛缓缓合上，他的心情反而不似方才那般激荡了。他就这样枯坐着看着他气息一点点消失，手脚也冰凉了。
“玉衡，燃儿怎么样？”薛正雍冲进红莲水榭，看见床上一动不动的墨燃，本来急匆匆的脚步慢下来。
慢他一步的薛蒙越过他，扑到床边去拉墨燃的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