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我 | 溺(2)

从你出了校门接到你妈妈的电话开始，马嘉祺就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嗯，妈妈，我在书店选书呢，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们不用等我了。”
马嘉祺咬着刚从便利店买的棒棒糖，看了眼身后的书店，蹙起眉头，跟上了你。
在看到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的时候，马嘉祺迅速甩掉外套冲向你的方向。海水冰冷，他仅仅是在里面待上几秒钟都觉得刺骨，他无法想象平日里一向如小太阳一般的你是怎么作出在如此冰冷孤独的海里杀死自己的决定，在捞住你的腰肢那刻，他突然发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笑了。

马嘉祺按照校医室老师教的急救方法一下一下地按压你的胸口，不时地往你嘴里送上几口氧气，直到你吐出积在身体里的海水他才松了口气。
你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依旧是一片深蓝，如果不是马嘉祺那张你每天一回头就会见到的脸，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马嘉祺把你从地上扶起来，捞过自己的干外套裹在你的身上，然后单膝跪在你面前，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与你平视。
“要回家吗？”
没有想象中的责问和探询，只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就好像你刚刚只是跑步跌了一跤，你看着他的眼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