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当干员顺从博士...（拉普兰德篇）(4)

“…因为她跨过了过去？”
“不愧是您，我的主人。理解得很快呢。撇去德克萨斯，我就只剩下对力量的渴望了。”
“…没有更多的了吗？”
博士的力气不算小——或者说拉普兰德故意放了水。立场颠倒只在一瞬之间，拉普兰德仰头望着博士的眼睛。正是那双眼睛带领她从无序的力量深渊中找寻到一条出路，将最真实的力量展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
“那看来你的渴望也不过如此。”博士稍稍施力，不知为何拉普兰德特别享受这样的感觉。“力量？仅此而已？你追求的就只有力量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未免也太肤浅了——力量的源泉，不想要吗？”
拉普兰德勾起一抹贪婪的微笑。她很喜欢诱导别人凌驾于自己，再彻底击溃别人。但是像博士这样，外表理智而内心比自己还要疯狂的人，拉普兰德宁愿化作他的利刃，将暴虐的恶意斩杀。他的疯狂不止体现在行动上；承受过风卷残云的她曾经没想到那个安分守己的博士竟然有着如此混沌的内心。
“力量的源泉是什么呢？”
“有很多。但是对你而言，我想最适合的——是爱吧。”
“我并不讨厌这个词。您总是能透析我的心思。”
“爱最适合一无所有的人，不是吗？”

博士巍然不动，拉普兰德就纵容着博士的行径；其实她也是在享受着当下。拉普兰德讨厌任何安稳的战斗；凡是征服都需要承担风险。而与博士这样的人一较高下，是一件令她相当愉悦的事。
“爱着力量因此去追寻力量，这本身也是一种力量；爱着某人因此去磨砺自我，这亦是一种力量。爱着自己而为了自己获取力量，这仍然是一种力量。与恨相比，爱的成本要低得多，只是大多数人都把爱想得太过软弱，太过无能。但实际上，爱是一件足以令人恐惧的力量…这股力量能让爱好和平的人端起步枪，能让照顾孩童的父母赌上一生，能让家财万贯的富豪一掷千金。这股力量能扭曲事实，能倾斜天平，能令真相蒙上爱的谎言。这才是爱的真面目，不然为何在人人维持理性与戒备的时代，爱仍然是不变的话题？因为这是人类力量的源泉，无可动摇的根基啊，拉普兰德。你不是爱着力量吗？”
“当然。”
“那么尝试着去爱上一切吧。爱上过去，爱上现在，爱上未来，爱上力量，爱上自己。等到你无可救药地爱上什么的时候——就是你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时候。”
拉普兰德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她狂放地大笑起来。在大笑的同时，她运用自己数年来作为杀手的强大臂力将博士拉入漩涡。她的眼睛看上去是那么浑浊，但此刻又是如此清澈。她总喜欢这么做；博士并不排斥，只是担心她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博士施展更多的力量，是否能够承受得住。事实是在面前狂笑的拉普兰德只会越来越兴奋，而不是疲惫。桌子上的酒杯被推倒，她笑吟吟地邀请博士共舞在洒满红酒的舞台上，两人不落下风地跟随节奏变换着节拍；最终还是拉普兰德自己让出了主动权，把自己全权交给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