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有没有人告诉你（5）(4)

“您...认识我父亲？”罗浮生抓住了重点，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老爷子，眼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嗯。”老爷子点点头，“自然认得，我们曾经......”想了想，老爷子决定还是换个说法，“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关系。”他说。
罗浮生雾蒙蒙的眼睛骤然亮起，“我父亲他......”
话说一半，罗浮生突然就不知该问些什么，问我父亲年轻时是怎样一个人？
大可不必，父亲的为人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他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也是他眼中最完美的父亲，他勇敢刚毅，也才华横溢，他英俊帅气，也心思细腻，他重情重义，也杀伐果断。
他是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他也是最好的父亲。
“他很好。”老爷子像是看出了罗浮生的心思，他望着那盘话梅干，目光深深，不知是对罗浮生说的还是在告诉自己，“我迟瑞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他。”
迟瑞？
罗浮生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那个看起来满目疮痍的人，默默在心底重复着他的名字。
迟瑞。
瑞
那是小时候他见父亲写过的最多的一个字，也是他父亲从未提及是为何故，却将其写到炉火纯青的一个字，那时候小浮生并不懂，只以为父亲望的求的是瑞祥平安。

可如今，罗浮生觉得自己好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良久，迟瑞终于还是从碟子里捻了一枚梅子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咬开，他对面的沈巍就把手默默伸到了他面前。
“吐出来。”
沈巍说的面无表情，也不容拒绝，手也一直那样举着，只是半天都没见迟瑞反应，沈巍只好无奈的拉长了声音，叹息着喊了声，“爸～”
“就这一颗。”迟瑞冷着脸认输。
“不行。”沈巍把手又往迟瑞嘴边举了举，“爸您不能再吃了，医生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您戒了这些东西，您忘了这次的体检结果了吗？您的牙都已经换过两次了，难道您还想再换一次吗？”
迟瑞不情不愿的吐出梅干，沈巍扔了手心的东西，端了杯茶给他漱口，迟瑞别扭的瞥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爸，您前些年吃这些我们是不是没管过？现在您真不能再吃了，您的肾脏已经因此有了损害，之后会越来越严重的，您忍一忍，不吃这个了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年纪轻轻罗里吧嗦。”迟瑞没好气的瞪了眼沈巍，叹息道，“我现在已经吃的很少了，你知道的，这是要我还怎么忍？别想了，我戒不了的，这辈子都不要想戒掉。”

是的，戒不掉，他又怎么舍得戒掉呢，那是他留给自己唯一能还原的关于他的记忆。
沈巍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