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回音 第八章 双眼确认的真实(4)

“你，好像开始害怕了。”对此面前那位女人缓缓靠过来，“这是你的身体，像这样……”缓缓的，那个明明是自己的身体，环绕住了干涸的自我，
“这样，会稍微平静一些吧，这是你的怀抱，你的体温要比我高，应该会好受一些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确实，这样在自己怀里好像会安静一点，那种不协调的感觉始终还在，却又不肯再多一些了，仿佛自己都不会原谅一般，
“我刚刚说了很多，我们的思维在一起的事情，所以切换视角也并不困难。”
“是，是这样嘛……”身旁这位用着自己的声音发言的女人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赐予精神以宁静，
“你现在知道我们的思维互相干涉，所以，你现在是谁你还知道吗？”
“我是……”
“仔细回答。”
“绯焰，司徒绯焰。”
“是的，但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前提条件，你会以为自己是谁。”
“我……”迟疑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我不知道……”
“最佳答案，我换身后的大多数人是这样回答的，所以，脱离了本来的认知，那么我们的意识是否是自己的，谁都不知道，又或者……”少女想要再说下去，或许是觉得这样会给身旁的她带来压力，也就停止了，

“好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伊甸园就是这个简单的东西。”
不知从何时起，是从上一句话吗，还是很久之前，绯焰的手停留在少女的发梢，因为重力的原因，突然下坠，
“啊！忘了让你保持一个比较放松的姿态了……”绯焰不小心扯到了玖芒的头发，好在力道不大，发质很好，除了疼一下其他啥都没有，
“我们？”绯焰的记忆好像重新捡回来了，“抱歉抱歉，先把头发擦干吧。”
“嗯。”
“那么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呢？”
“我……”之前思维共同协调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段经历，你本可以直接抹消掉吧。”
“当然。”站在飞船的门口，玖芒在给绯焰送别，
绯焰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记忆对于你是否是有用的，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经过许久的沉默，绯焰算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我得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没关系。”
绯焰向她伸出手，少女稍微有些疑惑，左手缓缓背到身后，压抑住不知是何原因的颤抖，“你真的不肯一起出去吃一顿？就你做那菜，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