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永冬 原神同人文 （重云x行秋）(8)

唉，行秋。也不知怎的，那不愉快的神情与对话，又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瞬间打断了他即将结束的修行。重云睁开眼，四下看看周边的风景。光线已经暗下许多，初现的明月挂在天边。与城市的傍晚不同，雪山的傍晚安静的能听见雪雀拍打翅膀的声音。刚刚修行完的重云，感官格外敏锐。为了稍作放松，他特意谛听那山间的声响，听见风吹落树梢的积雪，听见遥远山巅的鹰鸣，听见山脚流水潺潺之声。还有一阵由远及近的低沉谈话声。这声音不大，可以说是十分微小，却异常的不和谐。难受的让他心里发毛，以至于想要急切探索那不和谐的源头。
重云拿起行囊，悄然站起。他扶着岩石的边缘谨慎的探出头，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风雪之中，他远远瞧见一处断壁残垣的石柱边，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靠着身形可以辨认出是深渊法师。而大的那个身材高大，靠着石柱不露脸，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魔物。
他屏息而闻，猫着腰躲进路边的灌木，躲一丛换一丛，逐渐的接近了他们。在对话中，重云听见那深渊法师管那自己没见过的魔物“使徒大人”，好像还在等待他的命令。他们说的话大多数夹杂着重云听不太明白的语言，似乎是来自那曾经的古老文明。但他还是听出了几个词，诸如毁灭、破坏、进攻、突袭一类的话。

没安好心，必须把这些消息带回去，也许可以告诉能解决这一问题的人。面对这没见过的魔物，重云不敢轻举妄动。他悄悄记下了他们的谈话与位置，欲转身溜走。他后退着出了躲藏的灌木，正要闪进另一丛，忽然窜出一只受惊的雪貂擦着重云的两脚之间而过。他险些踩到，当即重心不稳向前跌去，眼前的灌木发出巨大的响动，那深渊法师怪叫一声，当即就闪了过来。
被发现了，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重云抄刀而劈，却感觉身后一凉，颈部和背部被牢牢擒住。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那身高接近两三米的陌生魔物腾空提起。
“使徒大人，对于偷听深渊机密的人，怎么处置？”
“严惩不贷。”
那声音低沉到，重云看见一道黑暗闪过眼前，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咒语打中。整个人失去知觉般的软了下去，被扔在地上。一种从未体验的，令人绝望的寒冷从胸口蔓延开来，好似一个在冰面下垂死挣扎的人缓慢窒息。
他听见深渊法师的笑声，听见那神秘魔物低沉的声音。随即一切归于沉寂，周围似乎天旋地转。他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站在一片空白中，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雪，冰雪，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的冰雪。他感觉心脏是冰冷的，血液也是冰冷的，而自己却仍然活着。情感似乎在剥离他的身躯，他努力与那感觉抗争，却看见自己的心口已经慢慢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