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黄】重生之佞臣（改文）（15~20）(7)

这样，她才还留在榆林没有走。
虽然觉得母妃不对，但是这几日母妃不在身边，她又开始对此产生了怀疑，母妃不会害她，平日里也教过她很多道理，她怎么能质疑母妃呢？
在不安和迷茫中徘徊，李艺彤正处于看不到前路的时刻。而黄婷婷下午那段话，却如同夜幕中突然燃起的火光，将黑暗照亮了一角，令李艺彤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靠近，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第十七章 解惑
“黄婷婷，奴仆真的和牲畜有别吗？”
这话传入婷婷耳中，令得婷婷讶异地望向了李艺彤。夜色已至，屋中四处都燃了油灯，如豆的灯光旁，李艺彤仰头把黄婷婷望着，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在黄婷婷的记忆里，李艺彤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她年少即位，身边猛虎环伺，因此，做起事情来，格外的狠，狠到将猛虎也驯养成了家猫。
前世的李艺彤，从不在乎奴役的死活，她连勋贵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何况是低贱如尘土的奴仆呢？
黄婷婷今日的确是想要借着着同那先生辩论，来给李艺彤一点提醒，可是在她想来，这应当是个漫长的过程，李艺彤此时，可能也和其他人一般觉得她的言论大有不妥，毕竟，有些观念是深植于人们的脑海中的，旁人很难改变。

但李艺彤偏偏很快便问她了，好像还很有兴趣的样子，婷婷怕她仰得脖子酸疼，便蹲下身子，自下而上地望着李艺彤。李艺彤也随着她的动作低下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同她对视。
“自是有区别的。”
李艺彤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立刻问道：“那为何奴隶也能和牲畜一样被随意发卖、记做财产，为何奴隶也能被随意打杀呢？为何人们杀死奴仆，便如杀死一只牲畜一般随意呢？”
这些问题来的又快又急，显然不是突然想出来的，恐怕这些已困扰李艺彤许久了。婷婷有些意外，随即耐心地同她解释起来。
“主子，奴隶自商周时便有了，到得春秋，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更是有许多做了奴隶，他们有些是自愿的，便如朱弃石朱大人，但更多的是被抓去发卖掉了，不到绝路，没人会做奴隶的。如今，齐朝繁盛，但是奴隶依旧有很多，官奴、私奴，在我朝律法中标明了是官府、私人的财富，的确可以由主人随意处置。因此，大流之下，许许多多的人不将奴仆当人看，这不假。主子要晓得，奴隶的生死不是系在自己身上的，而是系在那纸卖身契身上的。”
“这是世人的观念、官家的律法所决定的，殿下不必存疑。但也不要将这些当做常事，以黄家为例，虽然黄家奴仆众多，但很少发生打杀之事。奴仆犯了错，会受罚，这是自然的，婷婷儿时顽劣，犯了错也会去跪祖祠。但是若说随意打杀，却是很罕见的，不是犯了大错，哪家的主人会杀害奴隶呢？黄家不会，其他的勋贵家也不会。殿下许是看了一两个，便认为其他人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