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6）(2)

“噗…”周航寻思，大老爷们儿加什么草莓酱呢？感受到孟鹤堂的死亡凝视后：“草莓我可以，我也加草莓，嘿…”给警察当嫌犯比给老大当马仔难太多了！
左一盒又一盒的各地主食吃下去，孟鹤堂有点儿饱了，伸了个懒腰——嗯，是时候干点儿什么弥补一下今天的失误了。
“诶？你腿怎么了？”
“啊？没，嗯，孟警官，我真有点儿累了。我想……”
“噢，行，那马上送你回去，你还饿不饿？”
该饿么，饿就能再拖会儿，那：“我饿，我还想再吃点儿……”
孟鹤堂看着不远处一个摊位写着“正宗山东杂粮煎饼”，突然灵光一现，眼睛微眯：“你想不想吃山东煎饼？”
“也，也行啊，我正好好久没吃了。”
片刻间，周航脑中的一根弦被无声地拉紧，他很熟悉这种置身于危险中的感觉。不同于面对有目的、有流程的审讯，周航现在完全猜不到孟鹤堂想干什么，这种无知使他感到害怕，咬紧了后槽牙，不想输给这个巧笑倩兮（？）的猎人。

“大爷，要一个杂粮煎饼，加俩蛋。”
“帅哥儿，是加两个蛋还是一共两个蛋？”
“呃，一共两个？”
“哎，俺一猜就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对，我就这意思，哈哈。”
“.…..”周航内心复杂地拧着眉，孟鹤堂这个人吧，说他傻，也不傻，现在正在以一种他不知道的方式威胁着他，可要说他精吧，怎么言谈举止又冒着傻气儿。脆弱的神经被孟鹤堂令他害怕的精明和戳他笑点的傻气来回拨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断掉。
“大爷您真懂我的意思，而且看您这手法，听您这口音，您这正宗山东煎饼的招牌啊，肯定是真的。”孟鹤堂竖起大拇指真诚地赞美，还笑出了一对起飞的颧骨和一双可爱的门牙。
“哈哈，您能听出来？俺确实是山东人。”大爷也笑得很真诚，皱纹在脸上堆得很慈祥。
周航又联想到车里看见的那张照片，也许这世上就没有孟鹤堂搞不定的人，只要他愿意装孙子，呃，装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