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言噩梦中不曾相见的奇迹》(2)

“我知道了。”
目送着提尔比茨离开后，我便回过头来，伸手去摸俾斯麦的脸，“大过年的都不醒……”我又轻轻的用手捏了捏俾斯麦的脸，看俾斯麦毫无反应后叹了口气，“都捏你脸了……醒一醒也好啊……”
她依旧毫无反应，我只好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看向床头柜上的花盆，瓶中的矢车菊略显干枯，矢车菊是俾斯麦最喜欢的花，想来的因为这是铁血的国花吧，“明天得去买几支新的矢车菊了。”我这样想着，“希望她醒过来之后不会发现她原来养的花被换成了新的。”
……
“履行和我的婚约吧，你知道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片黑暗中，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是触不到的卡莲.卡斯兰娜。
“……天命并不关心我的死活，也不在意我和你的关系。我答应了你，就是成了主教用来控制卡斯兰娜家的人质吧。”
“对。”奥托并没有说谎，因为事实如此，“可是，那又如何？既然这桩婚约只是幌子，那它以后也可以是幌子。重要的是……你活着。卡莲，只要你活着……”
指挥官和俾斯麦此时此刻正坐在电影院里，欣赏着新上映的电影《大发明家》。
电影的内容大概是，年幼的男主角奥托十分热爱发明，但家人却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认可，奥托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某次发明被兄长破坏后见到了女主角，被其认可。这份认可使奥托产生了强烈的执念。这份执念最终使得奥托与卡莲分道扬镳。

而现在播放的这段正是被关押在监狱中的卡莲在行刑前与奥托最后一次相见的桥段。
“我不会让你死。不管要用什么手段，不管你答不答应——我决不会让你死。”
在黑暗的彼端，卡莲忽尔轻轻一笑：“谢谢你，我的大发明家……”
“！”什么地方“咔”地响了一声，仿佛心碎。
他等待着。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就像他一样。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想说呀。
可是，这阵沉默比上一次更长久、更短暂、更圆满，两人之间好像已经没有言语的必要。
“也许在某个世界……”
奥托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他已经离开了。
在卡莲死后，奥托加冕为主教的前一天，他来到了第一次与卡莲相逢的地方，将他亲手做的戒指埋在了这里，而“大发明家”这个称呼成了他深埋心底的梦魇。
“奥托.阿波卡利斯……奥托……奥托·爱德华·利奥波德·冯·俾斯麦。”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铁血宰相”，我悄悄的看向坐在自己隔壁的俾斯麦，但在荧幕那微弱的光源之下，我根本看不清俾斯麦的脸庞，但我忍不住的去想这个穿着军服来和自己约会的人，是否也被“铁血宰相”这个称号束缚着。
……
那天好像是5月中旬的某一天，我和俾斯麦吵了一架，因为下次作战的地点在……距离布勒斯特以西400海里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