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话（末日荒原上的喷射气流）(6)

“这绝对不是伊万诺维奇公司出品的那种MIG23的同款。”克洛尔说道，转身过问那些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机械师们：“你们有谁认得出这是什么战机吗？”
“有点像联合政府军的‘狂风’。”
“不对！”另一个机械师反驳，“狂风的个头比这小多了——这算是一架重型战机，它的航程与挂载能力绝对强过身板娇小的‘狂风’。”
“而且‘狂风’和MIG23一样也是变后掠翼设计，”一位稍年轻的机械师随即加以补充，“这架战机机翼完全固定不可变。”
“听上去像是轰炸机的指标……”克洛尔看着战机盘算着其以后的去路，“我看二中队的战机数目一直不够，要不回头问问他们要不要这些战机。”
“队长——老大！”来自另一个下属中队的机械师随即发出疑问，“您为什么这么照顾二中队呢？论战机数目与总体质量，他们不及一中队，驾驶员的总体素养也不是大队里最高，而且被打散被打没了编制的中队也还在等待重建与补充，您为什么还要给二中队加以强化呢？”
“这……有特殊的理由……以后……以后不得再问！”
克洛尔驳回机械师的疑问时，他的眼里有感慨，有无奈，也有些疑惑，在质疑着自己的决定。这时，突然天边传来轰隆巨响，吓得在场包括克洛尔在内的所有人下意识弯腰俯身躲避可能来袭的伤害，但应激反应结束后他们发现这不过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克洛尔抬头，扶着缴获战机的机身皱着眉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立马跑动起来，从一门被敌军抛弃的高射炮阵地旁跑过，穿过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突击队人群，跑到阵地的最边缘，从同样在那里观察远方的人手里要来望远镜，看向机场外小路所通向的达尔的城市。

望远镜里，达尔城市的中央升腾起宛如满挂炸弹坠入市区的战机爆炸所产生的蘑菇云，压过了四周的八楼大厦；城市里飞出火蛇，射向向城区移动的火炮运载车，一小撮突击队员挤在运载车后隐蔽前行，更多的突击队员则四散而逃，在自动武器火力的扫射中纷纷倒下。
“怎么回事？”克洛尔指着那片几公里外都清晰可见的蘑菇云质问着下属，“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一位突击队小队队长慌忙跑来报告，他的衣服上满是烧焦的黑土与血渍，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们……遭到了激烈反抗……敌人……阿纳托列的人……还没有放弃……还没有放弃达尔啊！”
克洛尔惊得身子僵直，像被人从脊背上切掉了身体与自己灵魂的链接。在双刃剑军团里待了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拿钱作战的雇佣兵会与自己的敌人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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